见符令仪神色疲倦,慕青沅便提出告辞。
“皇后娘娘没事,老身就放心了,天色不早,老身也该回去了。”
符令仪让西洲和全财送慕青沅出去。
送完慕青沅后,西洲小声和符令仪说话,“姑娘,这宫中真可怕,哪有西北自在。”
这里的人嘴上说的可好听了,可是心中却在琢磨要如何置你于死地。
想到这里,西洲打了个寒颤,她宁愿拿起刀和她们厮杀一顿,也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符令仪拿过那个香囊,看着不说话。
西洲赶紧夺下,“姑娘,你得听太医的话,你现在碰不得这东西。”
西洲将香囊扔在远处,愤愤不平道:“原以为淑妃娘娘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包藏祸心的,竟然这样害您,明日奴婢就去找她理论。”
符令仪喃喃道:“她膝下只有一个公主,怎么会来陷害我呢?”
西洲看着符令仪沉思的样子,撇了撇嘴,“或许是嫉妒您。”
符令仪没说话,脑中不停想着,这事情到底对什么人最有利。
就在她思考间,外面传来皇帝驾到的声音。
她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很快又调整脸上的表情,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
昭庆帝从未见过符令仪这个表情,以往她都板着脸,一副不欢迎他的样子。
他想到慕青沅的话,心中微动,转过头看西洲,“皇后身子如何了?”
西洲跪在地上,哽咽道:“陛下,咱们娘娘是被人害了。”
说着她把香囊拿给昭庆帝看,让昭庆帝替符令仪做主。
符令仪靠在床上,一双美目泪光闪闪。
昭庆帝当下心中一软,令白天也严查。
另一边,慕青沅回了江家。
江知砚紧张地看着她,“娘,我听闻您和宁妃对上了?”
慕青沅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沈妙等人的出身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想来三皇子一定会猜到桃夭阁那把大火和江家脱不出干系。咱们断了他的财路,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没有人在兴宁郡主几人身后出力,她不相信就凭兴宁郡主几个能够知道沈妙等人的身份。
“他们已经亮了剑,咱们又何必一退再退?”慕青沅肃着张脸,眉眼中满是狠厉,“今日只是给宁妃一个教训,下一次就是她的命。”
江知砚握住慕青沅的手,轻声叫道:“娘。”
慕青沅回过神,讪讪地看着他,“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知砚笑了笑,“儿子没事,今日早朝之上,儿子联合几个大臣一起上疏,请求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
他语气中满是嘲笑,“皇上可把三皇子好一顿骂。”
慕青沅也跟着一起笑,“皇帝日渐苍老,三皇子这样在他面前蹦跶,可不就是遭了他厌恶。”
母子两个说了一会子话,下人来报,有人求见慕青沅。
江知砚蹙眉,“深夜来访,却不说姓名。娘,这会不会有诈?”
慕青沅叹息一声,“你回去吧,我知道是谁。”
打发走江知砚后,慕青沅在书房接见了神秘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