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粉红的脐带连接他的肚脐,孱弱地手指不停地舞动。
他尝试开口,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周围黏糊糊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地光线传入,一双温暖地大手将他拉出。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能开口,但却只能发出一个声音:“哇!”
一名男子挥手将连接他肚脐的脐带斩断,柔和的灵力将他洗净。
“夫人,是儿子。”男子激动地大喊,他将赵囚放到夫人身旁,躬着身子亲吻在女子额头上。
赵囚侧卧在床榻上,灵动地大眼睛望向女子。
女子长的很美,红润的脸颊上多了一丝苍白,她溺爱地看向身旁的赵囚。
伸出纤细地手指,轻轻抚摸赵囚的脑袋。
春去秋来,在两人贴心的照看下,赵囚茁壮成长,已经来到了五岁。
也就是在这一年,家中发生了变故,赵囚在父亲制作的木马上玩耍。
外出的父亲匆忙地赶回家中,二话不说,抱起赵囚放到肩膀上,进门拉着女子,向远处飞去。
赵囚举起小手,感受着两旁快速掠过的风景,以及传入耳中的风声。
他只当这是父亲在陪他玩耍,以往两人经常如此玩乐。
很快一队人马追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来人声称赵囚是灾祸,要将其带走。
父亲和母亲又岂会放弃。
父亲奋力拼杀,杀出一条活路,他让女子带着赵囚先走,他来拖住对方。
女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赵囚,望向战斗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绝然。
她抱着赵囚快速向远处遁去,隐约间前方出现一座寺庙。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她轻声道:“孩子,母亲不能陪你慢慢长大了,别怪母亲狠心。”
随后女子背后长出一对鲜红的羽翼,宛若血液一般划破长空,她一掌击在赵囚的眉心。
在意识弥留之际,赵囚看见一道鲜红羽翼,手持长剑,穿着黑色战袍的女子,向来路遁去。
当赵囚再次清醒时,躺在一间斋房中,周围的墙壁上刻着看不懂的梵语。
但有一幅画他却能看得懂,是一名光头干瘦的老者,他盘坐在一棵古树下,端庄儒雅。
房门推开,一名小沙弥走了进来,他拉起躺着的赵囚,向院外走去。
两旁站立着身穿袈裟的僧人,视线尽头一尊插满香炉的大鼎。
在大鼎旁一名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手拿一把剃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小沙弥带着赵囚走到老和尚旁,赵囚才知道,他在等着自己。
一股柔和地力量融入体内,他不自觉地双手合十,跪了下来。
老和尚嘴中诵读着经文,将他发丝剃净。
不知为何,赵囚心中生不出一丝抵抗之意,仿佛本就该如此。
往后的岁月中年,他彻底融入了寺庙的生活,每日念经跳水。
仿佛有诵读不完的经书,干不完的活。
好在他的天资不错,在三十岁时,被灵山来的大师选中,带往灵山修行。
在灵山他接触到了信仰之力,以及佛门大神通。
凭借着二十五年的积累,厚积薄发,他在修为上一骑绝尘,很快便超越了很多同辈之人。
就当他以为往后余生皆是青灯古佛时,被带入门的师傅告知,让其下山在红尘中滚一滚。
在其离去之时,师傅只给了他四字箴言:“拿起、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