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这才转身看向半夜三更闯她房间的登徒子
一身墨色滚边长袍,彼岸花银面具,眸光疏狂恣意,薄唇嫣红似血,下巴精致难言,唇瓣的笑意邪魅勾人,他斜斜靠在床沿,气势霸道如渊,极度危险
此时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非常不正经道:“美人有没有被爷的风姿迷倒”
余悦:“”这人简直没脸没皮
木着脸,余悦坐在椅子上,冷淡道:“阁下要在我这待多久”
“长长久久”
余悦:“”她是毒死这个登徒子,还是毒死这个登徒子
“阁下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去”
“唉,我心照明月,奈何美人不领情,”男子见余悦真的要生气,低低一笑,如清泉击落玉石,悦耳至极,无奈道:“不知美人这可有伤药,爷快血流而亡了”
余悦:“”呵呵,一个快血流而亡的人还能有心情在这调戏她,简直变态
冷冷撇了他一眼,余悦起身走到柜子那,打开,拿出一个小木箱。
“爷的身材堪称完美中的典范,宽阔的胸膛,劲瘦的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美人可要看看,一定不会让美人失望的”
余悦脸色一僵,抱着箱子转身,这种嘴贱的货还是血流而亡算了
“美人,美人,”妖孽男子连忙叫住余悦,仰天似乎非常无奈的一叹,“美人,其实爷是动不了”
余悦:“”嘴贱还加死要面子
第299章穿越之步步荣华27
不过她也听出他声音越来越虚弱了,抿了抿唇,还是回到床边,冷冷问道:“伤在哪”
妖孽男子眸中的疏狂换作了可怜兮兮,似乎还闪着泪光,委屈道:“胸口”
余悦:“”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深吸了一口气,不理这个抽风的货,起身,将水壶中的热水倒在铜盆中,顺便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
将油灯端到床边,余悦这才看清他胸口的墨色衣服早已被血液浸得完全湿透了
心中一悸,这混蛋,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在这给她满嘴胡说八道
余悦恨不得一巴掌抡死他,只是见他要死不活的样子,终还是先帮他处理伤口。
他中的是剑伤,伤口不大,却极深,余悦面色虽然冷若冰霜,但手上的动作却极其小心翼翼。
而她不知,在她聚精会神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妖孽男子垂首看着她的眸光有多温柔缱绻、温暖眷恋
待余悦帮他包扎好伤口的时候,额上已经起了一层汗了,只是她什么话都没说,也没看他,径自将铜盆端出去,用干净的水将手上的血迹洗掉。
再次走到床边,余悦从木箱中拿出一个兰花纹的玉瓶,倒出两颗药丸,冷声道:“仰头,张嘴”
妖孽男子嘴角抽了抽,却乖乖听话照做,仿佛不怕余悦要喂给他的是毒药。
余悦没多话,直接往他嘴里丢药,然后也不管他会不会噎着,径自收拾东西
收拾好后,余悦从衣柜中拿出被子和枕头,铺在房间的软塌上,熄灯,躺下,蒙起被子,睡觉,完全当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是空气
妖孽男子:“”美人,要不要介么高冷
无奈宠溺一笑,他也没躺在她床上,依旧靠着床沿,闭上眼,
鼻翼是她特有的馨香,勾了勾唇,满足地睡了
余悦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转身,抿了抿唇,还是起身,拿起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回到软塌上继续睡。
只是她不知,在她转身时,男子薄唇边的笑意越发温柔满足
清晨,余悦再次睁眼,发现她回到自己床上了,起身,借着朝阳的光芒,她看清了禅房,没有一丝痕迹,好似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只是,是梦吗
余悦拿起床沿放着的火龙红玉,上面熟悉的变花纹预示着这一切并不是梦
叩叩
“殿下”
“进来吧”
童诗将洗漱用品端了进来。
“殿下,童诗昨日说您半夜起来了,可是身子不适”
余悦摇摇头,“没事,只是睡不着,起来喝水。”
“今晚奴婢给您泡一杯百合花茶吧。”
“好。”
余悦也没和她们说起昨晚的事情,倒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早膳过后,您要去听圆静方丈诵经吗”
“嗯,去吧”
“是。”
余悦这几日在相国寺的日子很是平淡,每日清晨去听方丈诵经,用过午膳,小憩一会儿,捣鼓药草,晚间在为萧原诵经祈福。
日子过得平淡,却安静,除了昨晚的小意外
然,余悦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当她想要熄灯睡下时,若隐若现的松木香入鼻,她眉心跳了跳,转眸
依旧是墨衣银色面具,斜靠在她的床边,薄唇笑意邪魅,眸光恣意夹着有些恼人的暧昧
余悦:“”
第300章穿越之步步荣华28
深吸了一口气,余悦冷着脸,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阁下有什么事”
“美人,这是想始乱终弃”
某人哀怨的声音入耳,余悦嘴角抽了抽,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
“阁下再闯我房间,休怪我告知方丈有宵小觊觎藏经阁”
相国寺除了是皇家寺庙外,也是各大武学典籍汇集地,只是这里戒备森严,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藏经阁向来被人觊觎,是个敏感的地方,若是余悦告诉方丈她的侍女晚间似乎见有黑影过,不管是真是假,方丈都一定会加强相国寺的防卫。
她相信他来相国寺一定有什么目的,若是这里加强戒备了,一定对他行事有碍
“美人怎么这么无情呢”
果然,妖孽男子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哀怨无比啊
“我乃孀居之人,也是京中宗妇,我不知你是谁,若是被人发现了,或许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于我却是灭顶之灾”
余悦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这世道,对女子本就严苛,她的身份又这么敏感,一点风言风语,她要面临的处境几乎就是绝境
妖孽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不再暧昧不正经,低低道:“我并没有恶意。”
“嗯,”余悦淡淡应了一声,他没有恶意,从他昨晚将一切痕迹都收拾掉可见,“但孤男寡女终究不合礼法,更何况我本是孀居之人,希望阁下念在昨日的收留之情,莫为难于我。”
“我没有要为难你,”男子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失了平稳,薄唇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的伤口不合适被人发现。”
余悦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旋即,缓缓放下茶杯,起身,拿出昨日的药箱。
取出一个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