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鼠怪的脑袋喃喃地,忽然,它也掉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剑之后,硕大凶猛的鼠怪已经只剩下一堆残肢。
“你不需知道它是什么剑法,只要知道它是能杀老鼠的剑法就够了。”
陆晨凛然说着。他那把在刹那间将鼠怪的身躯劈成了几块的剑,依然光亮得很,别说血迹,一颗尘埃都没有,苍蝇飞上去都会站不住脚。就像是从来没用它杀过谁似的。
气剑隐去,又是一把断剑。
但对于超级高手来说,断剑也是剑,是一样能够遇神杀神、遇怪劈怪的好剑
陆晨将断剑扣回腰间,仰头看了看月亮。
圆月真是皎洁啊,不知道有没有照着谭彤芙呢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唉干嘛要想她呢
只是,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想着,心中一阵惆怅,却已是大步朝城中赶去。心中想的又是,杀了鼠怪,该怎么向牛头王交代说他跟东庶大战一番后,打成了平手,之后,东庶不知所踪
他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四周,静悄悄地,忽然一两声怪叫,惊扰了这大片的寂静。
紧接着,从四周跳出许多血红色的老鼠,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显得狰狞可怕。
它们纷纷撞向鼠怪的那几大块残肢,一下子就不见了,仿佛被那残肢所吞噬。
过了一会儿,那几块残肢竟像获得了生命力一般,缓缓蠕动起来,像是大虫子那般爬着,集合到了一块儿,缓缓相溶,化作了一个令人看了就觉得非常恶心的大血块。
接着,一颗硕大的鼠头从这血块中慢慢地冒了出来,竟然就是鼠怪
他用力挣扎着,大嘴朝着夜空张开,发出狰狞无比的咆哮声,他似乎在经历强大的痛苦,身子一点点地挣了出来。慢慢地,血块消失了,鼠怪的整个身子又出现了。
除了那截老早就断掉的残肢,其它一切安好。
鼠怪看着陆晨消失的方向,狰狞地笑着:“要不是主人交代,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你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我也有更大的本事没有使出来,你就等着吧,哈哈”
让陆晨奇怪的是,牛阳晚并没有就他与东庶一战的胜负情况进行询问,也没有召见他。
第二日,只是让一个宦官来宣旨,送了他五百金,还放他三天假,竟还送给他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颇为秀丽,皮肤也挺白皙诱人。
身材姣好,胸口丰满结实,看着就想握一握,试试那弹性。
总之,这可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这小姑娘名唤萝荔,本是一名小宫女,却被牛阳晚送给他做婢女。想来也是,能在王宫之中担任二等卫官的,大小是个官,家中可不能没人侍候着。牛头王还想得挺周到的。不过,陆晨隐隐有感,这可不是牛阳晚的主意,八成是翼的。
可能,翼是想补偿她,便通过牛阳晚,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他。
想起昨日,被翼盯着看的情景,陆晨的心中不免惆怅。
那些曾有过的暧昧,也挺勾动人心啊。
如今,她倒是成了牛头王的妃子了。
这一惆怅,恨意倒是小了。
只是,想不通翼为什么要这么做,用意何在。
找个机会,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还有,她为什么能够摆脱自己的控制
萝荔被宦官引来见了陆晨,脸色羞红,神情还有一些茫然,但倒是没有不乐意的神色。看着她那秀丽非常的脸庞,陆晨倒是有些不忍。
留在宫中,大抵能够吃好的用好的,万一被牛阳晚看上,更是富贵得很。如今随自己走了,从此住在破落的小院,要干一些粗重的活儿,怕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陆晨就道:“萝荔,我也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走,我就把你送回去。若是愿意,我也缺个人帮我照料着家,虽然辛苦,但我也不至于会亏待你。你好好想想。”
可不,那个小院子,如今就是自己孤家寡人了,自从谭彤芙走了之后,臭衣服丢得到处都是,也懒得去洗;桌子凳子地板脏了,也懒得去弄干净。小菜园里的那些菜都懒得去浇水,差不多要枯死了。总之,就是变成了狗窝。萝荔来了,可是挺多活要干的。
萝荔咬了咬细柔的红唇,讷讷地说:“陆官,我我还是跟你走吧王上已经把我赐给你了,我就听天由命,你对我好就好,平时平时能给我一些零花钱买些零嘴儿还有穿的衣服。我要求也不是很高。”
陆晨耸了耸肩头:“那就先随我回去看看,真不适应,我也是可以送你回来的。”
陆晨便将萝荔带了回去,看着那破旧狭窄的小院落,跟宫中相比,那岂止是云泥之别啊陆晨这个家绝对是泥巴里头的烂泥臭泥
幸好,陆晨之前叫了泥水匠来把那堵被撞塌的墙给砌了回去,又把一些破破烂烂的边角处修补了一番,要不,真会让萝荔哭了。
看着萝荔那委屈的神情,陆晨也挺无奈的: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我家就是这样子的,没办法了。”
萝荔微微摇头,也不言语,先走进走出地探察了一番,最后走到那小菜园子边,看着那些枯萎干瘪的菜蔬,不由得就是一叹气:“唉,本来一定是长得那么好的,怎么就不浇水施肥了呢看看,都枯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好吃的东西啊”
陆晨一阵尴尬,又是一阵黯然,自从谭彤芙走了之后,没人再做好吃的给他吃了。
这样一来,有时候在宫中的伙房里解决,有时候就在外边吃碗面,或叫两个菜喝点小酒。当然,有时候也有一些饭局,跟自己手下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