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无论男女,无论老幼,都感到了一股莫明的悸动,甚至一个身穿土绿色军装的老人,在一堆年轻夫妇的搀扶下,望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哼唱着裹着国歌。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老到模糊不清,虽然他的佝偻的脊背再也挺不直,但是就是这样被一个老人,却成了我眼中最挺拔的哪一个。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的眼睛湿润了,周围的游人的眼睛也湿润了。
威严的军乐仪仗队和护旗卫兵、激荡的国歌和翻飞的国旗,汇聚成苍宇下的神圣。
在那些直立仰望的男女老少相貌各异的脸庞上,虽然滴落着泪水,却也袒露着同一种庄严与豪情。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怀,不到天安门,不看国旗仪式,都难以体会这种情怀,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能把就是很多人来之前,只是想看看传说中升旗仪式,但是当仪仗队出现的哪一刻,当国歌奏响的那一刻,只要身在天安门广场,都包含着一股朝圣的心态。
不错就是朝圣。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守候了几个小时,甚至是整整一夜之后,绝大多数人只能看到国旗即将升至杆顶的短暂瞬间,因为人太多了,朝圣的人太多了,大部分时间,虔诚的人们是在无数个不断仰起的头颅间寻找红色的踪迹。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仍然感到满足,因为他们到过天安门,看过升旗,体会过在国歌响起时油然而生的爱国之情。
不错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国歌到了尾声,国旗即将到顶点,所有人都仰望着那鲜红的国旗。
直到国歌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一次寻找哪一个佝偻的身影,虽然只是破旧的绿军装,虽然搀扶老人的夫妇也穿着破旧的衣服,但是我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情怀。
这是一个老八路
一个曾经用自己的鲜血为我们换来现在生活的老八路。
我看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心里有些发堵,如鲠在喉”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学五的隐隐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声音都有些发颤,古老和一号他们也是无比沉重的听着。
“虽然有些老八路,因为各种原因,国家照顾不到,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个佝偻的身影充满着倔强,这一一个不想给国家造成任何麻烦的老八路。
我记得,曾经学过一篇课文,谁是最可爱的人
在那一刻却想说,是他
仪仗队要离开了,老八路有些不舍的转过身去。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老兵敬礼,为老兵送行,不错,我那么做了,当时的仪仗队也那么做,可是那个仪仗队却得到了一个集体处分,我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面对赵学五的质问,古老和一号无言以对,“学五”
“我还没有说完,”赵学五没有给古老他们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有一种感觉,我还会见到这个老人,而且会在八达岭长城,因为我也是一个军人,虽然我只是一个参军没有几天,还经常不务正业的军人,但是我可以体会到那种情怀,天安门是第一站,那么他的下一站就是长城。
不错就是那个样子,在八达岭我再一次看到了那破旧的绿军装,佝偻的身影,每走一步,都要休息很久,但是却倔强的不让身边的年轻夫妇搀扶的身影。
我忍不住向着那老人走去,其实我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屡屡被这个身影触动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根弦。
源自同为军人的经历,还是源自身体里面共同的倔强的血液,我自己也不知道。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那对年轻夫妇也露出普通人朴实的笑脸。
小伙子,当初在哪个部队服役的。老八路,虽然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但是还是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到来,这就是一个经历过无数杀上厮杀,磨练出来的本能,时间长河无法消磨的本能。
9521特别编队。
现在的老编队越来越少了老八路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法压抑内心的伤感和缅怀。
不会,他们的精神长在,虽然番号取消了,但是他们却如同种子一般,在各种地方开枝散叶。
老八路笑这说我说的不错,紧接着老八路便问我,“小伙子,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部队。”
显然,虽然老八路跟我不相识,但是对我离开部队这件事耿耿于怀。
年轻夫妇祈求的看着我,希望我不要生老人的气,毕竟他们看得出来,我的身份不简单。
我给了年轻夫妇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只是离开了最初的部队,心里有些怀念
哦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军人老八路露出了一张笑脸。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八路张口就呵斥。
我所在的单位,有些特殊,只能算是半军事编制。我当时丝毫没有动气的意思。
这样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不是好事只有真这个的军事编制,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后来老八路邀请我一起爬长城,他告诉我,当年他们几句曾经在这里跟扶桑贵子血战,也曾经跟血战,当年他的伤就是在这里留下,他所在的连队,一百二十七人,只活下来三个,另外两个还是终身残疾,他所在的营队,五百七十人,只活下来十八个,营长阵亡了,政委阵亡了
老八路说这些的时候,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告诉我,足足六十多年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在回到这里,来这里看看他挡住战斗的地方,来这里祭奠一下他当年的战友,想来到这里告诉他的战友,心中成立了,首都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只要他们抬起头就看得到
老八路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