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东方不败低声重复了一遍，“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至今无缘一见，听说他的剑法很高超，想和他打一场。华山派自从剑气宗分裂之后，风清扬就消声灭迹了，没想到一直住在思过崖上。”
“想和他打一场以后没事可以去思过崖找他。”李含蕴说道，“说实话要不是这几年我跟他时不时的说说话，我都怕他一个人呆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以后再说吧。”东方不败随口答了一句，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李含蕴想了想，说道，“明天。”
“这么快吗”尾音隐在叹息声中，却掩盖不住东方不败的不舍。
“嗯。”李含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开导东方不败，只能低低应了一句。
分开的时候，李含蕴虽不见神情有不舍，却是狠狠的抱住东方不败，似要将对方溶入骨血当中。
“忍不住，失态了。”李含蕴轻笑一声，自嘲起来，“真想把你变成拇指大小的小人，揣腰袋袋里随地带着。”
“自幼师尊就教导我，要敛心敛情，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想法，以免被敌人点中要害。亲人过早离世，报完仇后本以为世间再无人或物能让我情绪起伏过大。”李含蕴抱着人，闭着眼，低低诉说，“直到现在多了一个你。”
“以前生死已看淡，现在我想为了你活的久一点。”
东方不败为此动容，他的心里有一方柔软，里面都是李含蕴，为其哭为其笑，情绪波动的像个小女孩一样。
轻易就被感动，轻易就被哄笑。
“我亦是。”
再是不舍，两人还是得分开，李含蕴终究是要回到华山派，继续扮演他的令狐冲。
只不过心中多了一个东方不败，李含蕴也没心思将这个扮演维持的完美无缺。他想要早日摆脱“令狐冲”这个束缚，去当个自在逍遥的“李含蕴”，当个东方不败心中的良人，共守两个人的一方净土。
所以这次他回到华山派，哪怕发现了岳不群对他的态度与往日不同了，他也当作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岳不群耳边吹邪风，但是岳不群看不惯他，对于李含蕴来说并没有多大损失，相反他其实挺期待的。
这样他就可以更早的暴露身份，去他的令狐冲，再也不当了。
当然这还只是想想，目前还没有能力做到。他的丹田一日不彻底解决，他就一日无法脱掉令狐冲这个马甲。
李含蕴回到华山的时间刚刚好，再过三天就是岳灵珊十五岁的及笄礼的日子。岳不群和宁中则虽然都是江湖人，但是对待女儿的成年礼还是很看重的。虽然不打算宴请江湖豪侠，但是整个华山派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在装饰上也添了三分红。
张灯结彩是不可少的，虽不像成亲那样红艳，可也比往日的素白要亮眼许多。
及笄礼虽然是三天后，但是从今天开始华山派就已经在布置了。及笄礼的这天既是岳灵珊的成年礼，也是岳灵珊的生日。掌门的女儿嘛，总是会有那么些个特殊待遇，门派中也有不少宁中则收的女弟子，但是在年纪上面都比岳灵珊要大。
女弟子们都是华山派山脚下无父无母的孤儿，宁中则看着可怜就给收到华山派来了。年纪大的已经二十岁了，年纪小的也有十七八岁了，进入华山派的时间也不是那么长，有些是已经过了及笄的年岁才来到华山，自然是享受不到岳灵珊的这个好待遇了。
不过姑娘们都感念宁中则的照顾，也不嫉妒岳灵珊有此特殊对待，反而都很关心岳灵珊，这几天一直围在岳灵珊身边谈论着对方及笄礼那天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容比较合适。
少女，还是偏成熟，女孩子们在一起总是离不了这些话题。
李含蕴无奈的坐在一群女孩子中间，耳边听着她们对岳灵珊的建议，真是感觉耳朵都要聋了。
他也不想来啊，可是岳灵珊就喜欢他给人编的小辫，于是这群闲来无事的姑娘们就把他给喊过来了。他能怎么办，他能拒绝吗
李含蕴：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不过待在这里，总比搁岳不群面前，接受对方若有若无的审视要来的舒服的多。
“大师哥，你来了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岳灵珊注意李含蕴很久了，心想大师哥是男子，男子多半是不关心她们女孩子谈论的事情，估计早就无聊到想离开了吧。
叽叽喳喳声一停，李含蕴舒了一口气，“无聊倒不是很无聊，我只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能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么久。”
虽然他喜欢的人是个女装大佬，但不代表他能够理解女生们对于妆容头发造型的纠结。
东方不败就从来不让他烦，无论他把人打扮成少女还是御姐或者是狐狸精对方都乖乖巧巧的坐在那像一幅画。
美的让他窒息。
第32章贫道很帅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岳灵珊及笄礼的那天。
岳不群大方的给华山派的老老小小发红包,而余下弟子则是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岳灵珊。
岳灵珊今天打扮的很好看,不娇不艳,既体现出了少女玲珑的身姿妙然，又因为上了妆小脸蛋白里透红,鹅蛋脸上满满的少女质感。未上浓妆，不会显得格外成熟与身形不搭，发型是出自李含蕴的手,耳后的发被编成三股辫相交别在头顶的发包里,发包上戴了一只很低调的无色宝石笄,搭配整个妆容让人平白多了几分乖巧。
女人爱宝钿花钗，岳灵珊之前也想着要不要听从师姐们的建议在头上戴上三四只钗子,最终却被李含蕴驳回。
“头就这么大,还戴那么多首饰,是要别人看上去觉得头重脚轻吗况且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戴个笄子其实就很合适。”李含蕴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岳灵珊的念头，听了李含蕴的安排只戴了个笄子。
只是在出门之前,李含蕴仔细想了想觉得毕竟是个女孩子,爱美是天性,还是不能太素雅了。于是在岳灵珊的发包后方还别了一只发钗，发钗上缀有步摇，这一举手一投足间步摇上的垂珠随之而动,让岳灵珊看上去多了一点女人的妩媚。
“大师兄，小师妹今天这头发是你给梳的吧”陆大有蹭了蹭李含蕴的肩膀,取笑道。
李含蕴看着对方笑的贱兮兮的模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头。
“以前小师妹还小，你给她梳的头大多都是童髻，这回这个头是大师兄你这一年下山学来的吧”陆大有继续笑道，“手法这么好，不会是大师兄你在山下遇到别的漂亮姑娘练出来的吧”
“嗯。”
陆大有搔了搔耳朵，睁大了眼睛，“什么我没听错吧，大师兄你真的在山下招惹别的姑娘了啊那小师妹怎么办呀，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小师妹一颗心放在你身上，你可不能见异思迁，看见别的什么小姑娘就动心。”
陆大有的一声嚷嚷吸引来了宁中则和岳灵珊的目光。
李含蕴深吸一口气，“你想多了。”他抬眸看了眼宁中则的目光，垂下来瞟了眼陆大有，“以后不要随意将我和小师妹绑在一起做谈资，小师妹还小，她不一定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下次再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打你了。”
岳灵珊走到李含蕴面前，今天是她的及笄礼，她也不像往日一样咋咋呼呼，安静下来还真是挺乖得，“大师哥，你和陆猴儿在谈什么呢”
“我们在谈大师哥在山下唔唔唔。”陆大有举手凑到岳灵珊面前抢先回答，却被李含蕴从背后勒住脖子，同时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