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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成避风港后准备用晚餐,虽然没什么食欲,但根本没吃午餐,非得塞点东西到肚子。

觉把石头刨成精美的石锅,放入一点雪生火煮水,倒入味噌干饭做杂烩。

我们默默吃着杂绘。觉不时找我说话,提振我的精神,但怎么都聊不起来。他发现我不想说话,慢慢自言自语起来。

「我下次抓到拟蓑白,一定要确认那本书上写的到底几成可信。」

我不是故意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但传进我耳中的是只言词组。

「咒力有这么强大的能量,怎么可能光靠大脑代谢葡萄糖的小小能量就能打平作者想探讨这股能量来自何处,因此提出两个假设。第一,在太阳系里发动的咒力能量全来自太阳,我不知道透过什么途径可以发挥这种力量。但根据这个说法,远离太阳系的话就不能发动咒力,或者发动型态会完全改观,很有意思吧不过实际上没办法验证,我觉得他只是说好玩而已。」

「所以毎次使用念动力,也就是咒力,太阳就会损失能量,成为熵的垃圾场,加速太阳老化。据说太阳还有五十亿年的寿命,不过我们如果常用咒力,太阳的寿命可能更快结束。」

「另一种说法就更难懂。量子物理认为观察行为本身就会影响受测对象,而这种法则从电子等级的微观世界到我们这个世界全都通用。拟蓑白不是说过吗第一个用实验证明咒力的学者,是不是提了个什么学说」

「总之,时间、空间、物质,一切都可以还原成信息,咒力就是改写宇宙成形信息的终极力量。按照这种解释,咒力发展下去,不仅可以改变地球,甚至可以改变宇宙的样貌。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远景。宇宙创造元素,元素创造化学物质,有机物创造生物,生物演化为人类,发展出复杂的大脑,最后大脑制造的幻象能改变整个宇宙」

「有趣的是,发动咒力前的心理机制,跟未开化社会的魔法思想,竟然有非常高的相似度。一名人类文化学者弗雷泽jgfrazer提出传染妖术ntagio和模拟妖术iitative的理论,尤其后者」

「哎,觉。」我打断他的话。

「嗯什么事」

「我们会不会忘记真理亚跟守」

觉的表情严肃起来。「死了也不会忘」

「可是,如果教育委员会又把我们的记忆」

「我绝不会让他们再来一次。」觉的口气相当坚定,「如果他们以为可以永远管理我们的心灵跟记忆就大错特错了。要是他们硬要违背我们的想法,我们就离开这个町」

「我们」

「早季应该会跟我一起走吧」

觉有点担心地问,我露出微笑。

「你讲反了。」

「讲反」

「是我会离开这个町,觉硬要跟过来。」

觉目瞪口呆,然后无奈地笑了。

「好,这样也行。」

「哎,如果我们也离开町上,就去找真理亚跟他们会合怎样」

「当然。四个人比两个人更安心啊。」

「对啊这次一定要找到真理亚」

我忽然没了声音,喉咙似乎哽住,只能张着嘴,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好不容易挤出声音,我开始痛哭失声。

觉坐在我的身边,紧紧拥着哭泣的我。

那晚,我们在雪屋结合。

这辈子第一次被男性进入身体,真是超乎想象的痛,虽然我和真理亚之间有丰富的性经验,但男女间的性行为完全不同以往。

「可以吗痛吗」觉半途停下来问我。

「唔有一点,等等,我马上就习惯了。」我咬牙回答。

我不禁暗自抱怨,男女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女人已经要怀孕长达四十周,极其不便,还要忍受男性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来分娩,为什么连性行为都这么痛苦

「痛就不要撑。」

「没关系觉不痛吗」

「完全不痛。」

然后我才意识到,觉虽然清楚我痛不欲生,却克制不住身体的亢奋。他不仅不同情我的痛苦,还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真过分。过一阵子,疼痛渐渐轻缓,我逐渐感到体内前所未有的湿润,立场上单方面被征服的我正感到欢愉。

我忍不住呻吟起来。觉问了一声「舒服吗」

「笨蛋。」

多不识相的问题,我抓着他的背代替响应。

这下我已经不是处女,要想想怎么混过下一次的身体检查,毕竟问题都落在我头上。觉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虽然我身陷迷人的快感,但还是连忙要他等等,怀孕就真的伤脑筋了。

但觉在我开口制止前突然停下。我一时以为他想到避孕的事,但并非如此。

他正低头看着我,眼眶湿润,充满怜爱。

直觉告诉我,他这种表情并非在看着我。我不明白为何这么想,但我知道觉从我身上见到另一名他深爱的男性身影。

那名少年,也是我真心爱慕的人。

觉又开始加快动作。

我用比之前快上许多的动作往上响应,正在贯穿我的已经不是觉,是另一名少年。

我们透过彼此来爱一名不在世上的男性,这行为或许极其异常,甚至背叛对方。但我们明知这一点还是这么做。

在我迎来高潮之后,觉立刻翻身离开,将精液射在雪屋墙上。

之后我们气喘吁吁地躺一阵子。

我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但无脸少年在梦中说过的话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讯息

他说,我不可以帮助真理亚逃走。

他还说,真理亚非死不可。来自新世界第5章劫火

1

我用清水洗过白萝卜、牛蒡、红萝卜等根茎类蔬菜,然后切成方便食用的大小全装进大碗,拿去放饲育室的裸鼹鼠巢箱。裸鼹鼠原本是在地底挖洞生活的动物,现在生龙活虎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大玻璃管架中。

我打开饲料盒的盖子,将碗里的蔬菜全倒进去,裸鼹鼠们听见饲料滚落的声响,立刻从玻璃管各处聚集而来。裸鼹鼠适应地底生活,视力不佳,但对声音与震动极为敏感。

每只裸鼹鼠身上几乎都没毛,活像皱巴巴的火腿长出肥短手脚。按照出生顺序,工鼠依序取名「公一」至「公三十一」,并将名字用可以渗透皮肤的颜料写在身上,方便辨识。对了,用公字取名,除了有公家饲养的意思,还有日文片假名「火腿ハム」的谐趣。

当工鼠吃起饲料,一只大一号的裸鼹鼠忽然出现,牠在玻璃管中撞见工鼠公八,依然毫不犹豫往前冲,公八拚命后退,但不够快,不得不忍耐着被这只大个子践踏过去。

大个子就是这个嵩的女王沙裸美。牠的体色比工鼠更暗红,还有深褐色与白色斑点,让我想起sai火腿,因此取这个名字。

沙裸美身后跟着三只裸鼹鼠,身上标着「♂1」至「♂3」的符号。这三只是鼠窝少数具生殖能力的公鼠,完全不需执行收集食物、保卫鼠窝等的劳务,唯一任务就是与沙裸美交配,繁衍子孙,不过牠们也都是沙裸美生的儿子。

当沙裸美出现在饲料盒中,工鼠连忙让位,让女王沙裸美和牠的儿子们独占饲料。

很少生物在外表和习性上都这么令人作呕吧虽然在饲育过程中,多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