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身旁的两名天兵,他们的身体,瞬间被斩断为两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天兵一愣。
“今天,一个也不会死我猪悟能就是死,也决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们”
天蓬的身上,有着血色的气息上涌,仿佛一尊魔祇。
“噗”
一截锋利的剑刃,从翠花的胸口刺出。
鲜血,渐渐侵染了红色的衣衫,为她胸口一片的衣裳,增添了几抹残忍的红。
李靖宛如风一般的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天蓬冷冽一笑,将长剑抽回。
“唰”
翠花的身体,无力的向着地上倒去。
她眼神恐惧,不舍,最终都化作了冰冷。
所有生机全部消失。
“不”
天蓬不愿相信,他的女人,竟是就这般的在他眼前死去。
“李靖,我要杀了你我要剥了你的皮”
天蓬咆哮着一刀斩来,血光冲天而起,那刀芒,仿佛吞噬一切般的向他笼罩而来。
“嘭”
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袭来,震碎了刀芒。
“天蓬元帅,这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可不要弄丢了。”一个穿着血衣的男人,站在李靖身旁,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了下来。
“死,你们都要死”天蓬不顾一切的劈砍着,血色的刀芒漫天飞舞,充斥在这片天空之中。
血衣男人抬手轻挥,一道屏障将他与李靖包裹起来,任由这些刀芒斩下,也不能伤害他们半根毫毛。
“真是执迷不悟啊。”血衣男人摇了摇头,看着癫狂的天蓬,虽然如此语气,但眼中除了冰冷,却连半点怜悯也不见。
金蝉子看着不顾一切的天蓬,心中悲凉无限。
他仰天望着这片阴暗的空间,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不怕死,但却担心自己的死,没有半点意义。
没能为孙悟空讨一个公道,也没能解救天蓬,就连沙僧
也是成为了玉帝的人。
“二师兄。”
一道身影,从黑暗之中走来,轻声喊了一句。
天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过去。
他看见沙僧向这里走来,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无悲无喜。
“二师兄,这是玉帝给你最后的机会,我不希望看见你这样。”沙僧说道。
“你不希望”天蓬像一头失去了幼崽的野兽,放声冷笑:“你这个师门叛徒,欺师灭祖的杂种,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欺师灭祖叛徒”沙僧冷漠道:“二师兄,我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活,当年我因打碎琉璃盏而被玉帝贬下凡间。随师父前往西天,却未能修成正果,如今回到天庭,玉帝赐我仙籍,我为天庭之人。我只问二师兄,我为天庭行事,何错有之”
“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当初师父真是瞎了眼”天蓬握着刀,盯着他,道:“滚”
“玉帝说了,你若不能动手,就让我来。”沙僧一点一点看向金蝉子:“这是一件大功劳。”
“功劳你他妈脑子里只有这些吗师父对你的恩情,都被狗吃了没有师傅,你现在还是流沙河吃人的妖怪”天蓬吼道。
沙僧抚摸着脖子上缠绕的骷髅头,道:“十世金蝉子,我杀了九世,这是因果,第十世,理应由我来结束。”
话毕,他向着斩妖台走去。
每一步,都十分的稳,而每走一步,都有着杀气增持而起,节节攀升。
他虚空一抓,降妖宝杖便是被他握在了手中。
天蓬望着翠花的尸体,悲伤从心里流淌而过。
他抬头,目光已然坚定起来。
斩妖刀在他手中绽放出了绚丽的光。
气氛一时之间,微妙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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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716章群仙初次聚首上
“念在同门之情,老沙,我只问你一句,让,还是不让”天蓬扬刀质问,眼中的杀意,正渐渐浓郁。
降妖宝杖在沙僧的手掌转动半个圆弧,身体前倾,一副要战便战的架势。
“你逼我的”天蓬闭上双眼,再睁开时,俨然没有了多余的情感。
“杀”
天蓬身如血月残影,于斩妖台留下一串血红长影,凌厉的刀势,凌空劈下。
“嘭”
天蓬一刀斩下,但若仔细观察,却是能够发现,他终究是留了几分力气的。
但,沙僧却不留力。
降妖宝杖挡住这一刀,双手用力一扳,便是将斩妖刀扳过来,月牙刃刁钻的向着他的心口扎去。
李靖看着两人大战,眼角的皱纹无不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喜悦。
“昔日同门,今日生死相向,呵呵,金蝉子,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徒弟啊什么师门恩情,什么手足情深,在生死面前,都是狗屁”
“我李靖当年为纣王安定天下,镇守陈塘关,几次抵御外敌,但他纣王,对我下杀手时,又何曾念及过旧情我用了五十年,看清了人情冷暖,你却走过十个轮回,依旧深陷七情六欲。真是可悲。”
“如今我为玉帝门下,依旧镇守陈塘关,但你可看见,有哪个不长眼的妖怪,再敢进我陈塘关半步就是那老龙王,三太子被我儿所斩,可敢有半句怨言”
“你本该证道佛果,高居佛国,掌无上权法,却被你自己毁了。你有今日下场,谁也怪不得。”
金蝉子看着战斗中的两个徒弟,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他有徒弟四名,沙僧,是他最看不透的。
一直一来,他对四名徒弟,不曾厚此薄彼,本以为一路西行的感化,可令沙僧对自己敞开心胸。
但终究只是奢望罢了。
正如他所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性的。
他的目的,就是成佛。
但既然成不了佛,再回仙界,受封仙籍也是能够接受的。
至于师门情感,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金蝉子无法苛责他,站在沙僧的立场,他没有错。
至少在西行的路上,他没有做过什么危害自己的事情。
如今他位列仙班,是玉帝之人,就该为玉帝行事。
而他决定要与仙界站在对立面,也就注定要成为沙僧的敌人。
凡事皆有因果,若当年沙僧不曾打碎琉璃盏,便不会有今日这一切的一切。
或许天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