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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程源远点了点头,“嗯,大家听到了吧,贯口要求演员嗓音亮,吐字清,字正腔圆,气口精当,不是专业的就是念台词一般,根本不行。”

黄雨琪又道:“那什么是定场诗啊董老,请您给观众朋友们解释一下。”

董鹤鸣老迈的声音响起:“在咱们相声里,一般单口相声演员在表演之前先念这么四句或者八句诗,但是现在单口相声基本绝迹了,定场诗也就大多失传了,像董成他们青年一代说单口相声,也不说定场诗了。”

“那定场诗的作用是什么呢”

“主要是吸引观众,而且这定场诗的内容可以与表演内容无关。”

黄雨琪再次将话头抛给李凡,问道:“李凡,你作为相声爱好者,可能连听都没听过吧”

李凡继续谦虚地道:“略知一二,定场诗很多都失传了,很可惜。”

黄雨琪道:“那各位大师,谁能给听众朋友们展示一下呢”

尤勇回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弟子,那个瘦高个连忙举了一下手,见主持人点头后,他也起身,趴向麦克风道:

“海鳖曾欺井内蛙,

大鹏展翅绕天涯。

强中更有强中手,

莫向人前满自夸。”

“好”黄雨琪拍手喝彩,见程钟宝举手,她道,“钟宝再说一个。”

程钟宝道:“那我也说一个,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损人利己苗,气是无烟火炮。

四件将来合就,相当不久分毫。

劝君莫恋最为高,才是修身正道。”

“好,精彩那像现在这些定场诗,我们普通老百姓想学到很难吧”

尤勇道:“那是自然,都是我们相声界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的,传下来的没有多少了。”

黄雨琪扭头问道:“李凡,你会么”

李凡尚未答话,室内众人一片笑声,毕竟这东西不仅仅专业,而且偏门。尤其是经历过那段历史特定时期后,基本就处于失传状态了,只口口相传下来一些而已。华国近二十年来基本就没见到谁在剧场里说过,年轻一辈相声演员知道的没有几个,别说一个外行人了。

就在李凡将要答话之际,尤勇道:“别看这短短几行诗,但在华国已经基本听不到了,从上个世纪90年代往后,我就没在哪个剧场里听过。李凡他哪能知道啊不过,李凡,你日后可投在我的门下,我手把手教你。”

黄雨琪兴奋地道:“李凡,这是好机会哟相声大师可轻易不收徒的啊”

李凡再次把自己师傅尚在那套话拿出来了,不过众人纷纷皱眉,王永发是谁而且,王永发一个大家听都没听过的相声演员,怎么能和尤勇相提并论

这场节目第一部分基本上就是普及相声常识的,黄雨琪屡次三番把话头丢给李凡,希望李凡多讲几句,可每一次都被其他人中途打断了。

尤其是程源远,好不容易领着孙子上一回电台节目,那是想尽办法捧爱孙。尤勇见状也不干了,你捧你孙子,我得捧徒弟啊。

于是表面上采访很和谐,但实质上都在想办法给自己人争取表现机会。

李凡这个外行人,节目开场20分钟了,连5句话都没说上,这还得多亏了黄雨琪的不停往过丢话头。

关于太平歌词,黄雨琪再次问道:“李凡,你要是会的话,给大家唱几句。”

李凡刚欲说话,程源远哈哈大笑道:“你这是难为他啊,他这个孩子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关于太平歌词,我们相声界绝大部分的演员都不会唱你这不是开玩笑呢嘛这不难为这个孩子么太平歌词20世纪30年代较为流行,但后来逐渐被埋没了。”

李凡吧唧吧唧嘴,哪有这么抢话的要是再这么抢话,我可真不客气了。

程源远继续道:“我啊,年老了,也就教了程钟宝几句吧,程钟宝,唱几句给大伙儿听听。”

“好的爷爷,我唱一段饽饽阵吧。”

唱完了饽饽阵,黄雨琪道:“下面咱们接通观众来电,我们的电话导播提示我说今晚的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我们听听观众有什么问题要问各位相声大师的。”

电话接通。

黄雨琪道:“您好,艾女士。”

观众兴奋地道:“是我么,是我么”

“是您”

“哦,主持人好,李凡好,太兴奋了,你们这电话实在太难打了。”

“您有什么要问各位老师的么”

“我想问一下李凡,李凡,我看了网上流传的你的相声,好有趣啊,你太有才了。”

李凡再次起身,趴向话筒,道:“谢谢这位朋友。”

“李凡,那个什么定场诗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念念啊”

尤勇救场道:“这个定场诗啊,在我们专业领域都快失传了,小妹妹不要难为人啊,让李凡给你们唱几首歌还成。”

室内一片笑声。

艾女士笑道:“那成,唱歌也成,定场诗也成,你会哪个来哪个。”

李凡淡淡一笑:“这种场合唱流行歌曲也不合适啊,我还是来一首定场诗吧”

室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凡便脱口而出:

“远看呼呼悠悠,近看飘飘摇摇,

有人说是葫芦有人说是瓢。

俩人打赌江边瞧,原来是俩和尚洗澡。”

说完这首定场诗,李凡下意识地一敲桌子。

室内众人一惊,嚯,真会

艾女士噗嗤一笑,“李凡,再来一段”

李凡微微一笑,再道:

“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

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

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

我到西天问我佛,佛曰:我也没辙”

相声界7个人全愣住了,真会啊哪学来的谁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