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有时候飞在天上,低头看见自己搭起的帐篷,自己都感觉没脸见人。
“苍天啊,请赐我一个落单的妹纸吧”
飞在半空中的白发鸟人,一边运功恢复着功力,一边用生灭之瞳搜索着。
苍天貌似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破天荒配合了他一次。
没过多久,他遇到了一个落单的妹子。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河水中,一个不着寸缕的绝色女子置身其中,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条河的河水太清澈了,一旦有人靠近,任何三阶进化者都能看清楚水中那美妙的身体。
水中那女子有倾城之姿,还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赫然是孔雀王。
八百年来,对于盛世妖皇下达的命令,孔雀王第一次阳奉阴违。
盛世妖皇叫她别疗伤,保持凄惨的模样去见香郡主,孔雀王并没有这样做,她用了疗伤灵药,运功恢复了伤势,然后跳进河水中,洗刷着身上的血污。
其实到了三阶妖皇这个境界,洗不洗都无所谓,运功便可震散身上的污秽。孔雀王还没有改掉当年养成的习惯,她喜欢在沐浴的时候,置身于一个绝对隐私的环境,认真思考一些事情。
“天机子布局五百年,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水中的孔雀王,失神地喃喃自语。
众所周知,五百年前天机子前去孔雀岭拜访,被孔雀王奉为贵客。
也是从那以后,天机子名动二阶天域,成为很多妖王的座上宾。
其实当年孔雀王接见天机子的原因,说白了很简单,天机子用一封信作为敲门砖,信上只写了八个字:贵人降临,改变一生。
当时一看那封信,孔雀王大吃一惊,她的发迹史堪称千古之谜,连银狐王那种老狐狸都不知情,却被天机子一语道破。她立刻面见天机子,双方一番试探,天机子故弄玄虚,说是要给孔雀王算一算姻缘。
天机子测算出来的结果很玄乎,说孔雀王的意中人必是男人中的男人,强者中的强者,至尊中的至尊。
当时孔雀王相当受用,那个年代,她心目中的盛世妖皇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强者中的强者至于至尊这么有追求的想法,她心中坚信,有一天盛世妖皇必然成为至尊,而且是至尊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后来两人第二次见面,天机子又测出了更玄乎的东西:三阶天域,青云之地。
孔雀王对此深信不疑,她知道自己心里那个男人就在三阶天域,至于青云之地,应该是指青云界。也正因为如此,这次青云界历练,她不顾一切的请求盛世妖皇带她一起来。
到了青云界入口,西洋镜被拆穿。
所谓的天机子,真实身份竟是玄机魔皇。
孔雀王当时就不相信爱情了,只因八百年来的执念,她心中还有一丝奢望,说不定美颜妖皇在青云界被人宰了,她去安慰伤心的盛世妖皇,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她和他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后来发生的悲剧,击碎了她的奢望,打破了她的幻想。
今天她之所以来此,只为了证明,天机子是错的
当年她和天机子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对方送了她八个字:相思河畔,命运相见。
眼前这条河,正是青云界著名的相思河。
相传当年青云祖师目睹心爱的女子死去,流淌的眼泪化作了这条河。
孔雀王跳进相思河,就是为了彻底粉碎自己的执念,从今以后用一种全新的态度去面对生活。
就在她产生这种思想觉悟的时候,一个白发鸟人疾驰而来,飘落在相思河畔。
第752章你敢要我吗
注视着突如其来的白发鸟人,孔雀王并没有遇到如意郎君的惊喜,表情说不出的冷漠。
“天机子,你算计我”
她厉喝一声,美目顾盼,似乎怀疑天机子就躲在附近。
孔雀王不是幼稚的三岁小女孩,也不是懵懂的怀春少女。
她的经验阅历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局
所谓神机妙算的推演,不过是一种认为安排的巧合罢了。众所周知,天机子是魔教中人,而魔帝传人是魔教教主。天机子预言孔雀王会在相思河畔遇到意中人,恰好这时候魔帝传人出现了孔雀王没感到丝毫浪漫,也不认为这是命定的缘分,她更相信这是天机子和魔帝传人早就设计好的一个套路。
见孔雀王反应这么大,本想劫个色的白发鸟人停止了动作。
他没搞懂孔雀王那句话的意思,顺着对方的目光一阵东张西望,心想莫非附近还隐藏着魔教中人
通过生灭之瞳仔细查看,视线所及之处,并未隐藏着任何智慧生物。
孔雀王一丝不挂的站在河水中,美妙的躯体若隐若现,她没有那种少女的娇羞,也没有惊声尖叫。她是个很理智的人,心里很清楚这些东西根本没用,如果对方要动她,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盛世妖皇被斩断一臂的惨剧,至今还历历在目,孔雀王心里雪亮,武斗自己完全不是魔帝传人的对手。于是乎,她选择了文斗,冷冷道:“我很好奇,你来这里,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天机子叫你来的”
白发鸟人听到了很大的信息量,顿时开窍了。如今他这个造型,整个三阶天域的生灵都把他当成魔帝传人,认定他和魔教关系密切。这种美丽的误会,等于黄泥巴涂在屁股上,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解释不清楚。
他干脆不解释了,反问了一句:“有区别吗”
“当然有。”孔雀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着魔帝传人:“若是前者,说明你还有些本事,可差遣能人为你所用,魔帝传人名不虚传。若是后者,那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连天机子都能操控你,不难想象你在东极魔君面前的地位。”
这话戳中了白发鸟人的痛处,他不肯去投靠魔族,就是忌惮那所谓的“后者”。
他保持着冷酷,语气比对方还冷:“前者又如何,后者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