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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顿提醒道:“武大人,注意仪态”

武定中这又才叩头请罪。

凤九渊看着祈原学道:“这么说来,征兵之事进展得非常顺利,一点问题都没有”

祈原学道:“回皇上,大都督府是接兵部令旨办事,至于下面各道官府怎么承办的,具体情况还没有回报上来,臣也不清楚”

听着这话,武定中就知道祈原学是要拿体制和程序作文章了,心里是又急又恨,道:“皇上”

凤九渊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问祈原学道:“这么说来,想必你是在征兵令里明确宣示了御前军事会议所形成的决议的,只不过是下面承办的各道官府接令之后,执行走了样”

祈原学再一次慌了。他若顺着皇帝的话答是,一经查证出来,他就罪犯欺君,理当被诛。若答不是,责任立即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毕竟他确实没有在下发的征兵令里明确宣示御前军事会议形成的诸项决议,只是按以往征兵的惯例发文执行。

该怎么回答呢

祈原学万万没有料到皇帝会这样问,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之外

开创卷735征兵七

更新时间:201222622:35:03本章字数:3194

见祈原学额上涌出了大量的汗珠,凤九渊嘴角一牵,竟然笑了出来,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打着主意想把这笔钱私吞了还是有其他的安排你说”

你说这两个近乎是吼出来的,不要说当事人祈原学了,就连坐在椅子上的马三初也骇得一哆嗦,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趴在地上发抖。

祈原学奋尽全身的力量,答道:“回皇上,臣,臣没有”

“你没有”凤九渊一拍面前的桌案,长身而起,戟指质问道:“那你告诉我,大都督府发下去的征兵令详细内容是什么有没有按照御前军事会议执行”

祈原学答道:“没,没有”说完,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泄得干干净净,趴在了地上,连呼吸都显得倍加艰难。

凤九渊嘿嘿地道:“没有我也懒得去追究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就凭着征兵这件事,将你祈原学凌迟处死也不为过的。”

听着凤九渊的语气里有放他一马的意思,祈原学心头那块高悬的恐惧之石终于渐渐的落了下来,脑子也恢复了些许灵醒,不由暗自问道:“不是事先已经想好了对策的么,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自己纵是机智百出,在凤九渊面前也是一筹莫展,早知如何,又何必干出这番事来

“人说你祈原学是人才,虽然我一直对你心怀成见,但还是说服自己起用你,委你以大都督之任。你不思报效也就罢了,却还一次又一次地捅出乱子来。我若不杀你,怎么对得我自己的这番苦心若不杀你,又怎么对得起被你逼得四处逃躲,无家可归的百姓”

完了,真的完了

祈原学才恢复过来的力气再一次被抽干,伏在地上的他脑子已是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完全失去了控制,汹涌的大汗瞬间收得干干净净,脸色也苍白得近乎透明。

凤九渊鄙夷地看了祈原学一眼,旋又叹道:“说到底,根子还是在我身上。若是我坚持己见,不听他们的话,早些把你给罢了,又何至于闹成这样”说完,便对雷顿道:“传旨:将祈原学夺爵去职,下入刑部大狱。着督察院查堪其罪,再交由大理寺严加定谳”

这几番的起起落落,直让祈原学感到如在梦里。此时此刻,他是连谢恩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凤九渊渊处置了祈原学,武定中心中大定,暗道:“这下子总算没我的事了吧”但他心里又隐约觉得凤九渊这样处置祈原学过于霸道,毕竟连真凭实据都没有,就将堂堂大都督夺爵去职拿问,国法、制度又被置于何地一时间,他又忍不住想诤谏几句。

凤九渊似乎是看到他有话要说,便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便没你的事了身为首相,国家乱成这样,你竟然毫不知情哼,真要是论起罪来,你比祈原学还要不可饶恕”

武定中唬得慌了,张嘴结舌地,不知道该如何自辩。

凤九渊道:“说到底,你们还是不想打这场仗好笑得很敢情抵抗魔怪进攻是我一个人的事么你们真要是不愿打仗,那就直接跟我说,我还不想做独夫民贼,不至于把大臣和百姓强行拖入战争的深渊。”说这里,由不得凄然苦笑道:“当你们的皇帝可真累,背黑锅倒也罢了,还要被你们这样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想一想可真心寒”

武定中想辩白,凤九渊却不想给他机会,道:“新任大都督人选就由内阁提名吧。你们不是要兵权么我都给就算此时此刻,你们要这个皇帝位置,我也绝无二话去吧,回去办你的事。如果决定继续抵抗,那么麻烦你们内阁行动快一点,我不想看着星海合众国的军队为了为了一群不值得守护的人白白牺牲”

武定中吃力地叩下了头去,艰难地道:“是”

武定中和祈原学退下之后,凤九渊对马三初道:“天一亮你就可以回家了。放心,你们不愿意的话,没人会强迫你们去当兵的。”一时间显得极其的疲惫,也不给马三初谢恩和说话的机会,便让思念把他领下去了。

坐在椅子里,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凤九渊一时是悲累从中而来。回想起凤凰界这几年的经历,百味杂陈之余,又感到一万分的不值。

或许是所处的环境太过于孤高了,凤凰界的温暖和柔情才没有机会体会到。思菊的话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去融入凤凰界,体会凤凰界,包容凤凰界,但得到的只是冷漠、巧诈和机斗。

而他一生中,最恨的无疑就是巧诈和机斗。

好多次,他都暗暗劝自己:放弃吧,放弃吧,回到原本的、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里去,但身边的人和事,又迫使他不得不在这条自己不喜欢,也不愿意再继续下去的路上再次前进。

痛苦,真的很痛苦呀

要怎样才能摆脱这种痛苦呢

听着轻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凤九渊就知道是思菊又回来了,他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思菊答道:“你都没睡,我睡什么”

凤九渊道:“我睡不着”叹了口气,显得心事无比沉重。

思菊道:“兴许,祈大人也并没有存着坏心。你也知道的,有些人总是好心干坏事”

凤九渊打断她道:“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说完,又觉得思菊太过于不了解自己了,忍不住辩解道:“你觉得我真是不待见祈原学么那你可错了。我要是对他真有成见,又岂会饶他一命祈原学固然可恨,武定中犹不可恕”

思菊道:“这又关武大人什么事了”

“哼”凤九渊道:“这个人呐,已经不再是当年王府的长史了。他是内阁的首相,是百官之长,是整个特权阶级的代言人。在表面上,我是皇帝,他是首相,我是君,他是臣,可是实际上呢为了抑制皇权在我这个皇帝手里过度膨胀,为了维护特权阶级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