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两个多小时了,哪还是一会儿”沈醉看着木婉清心道了句,却是笑道:“这夜市天天都有的,咱们明晚接着来逛也是一样,今夜却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
木婉清转头看了眼繁华的夜市,转回来略带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后眼里又闪了闪亮光,用手指着夜市的另一头,道:“咱们从这边出去吧,好把剩下那一截顺带的随便逛上一逛”他们原路返回去,回客栈却是近的,但她却还是非要逛到那一头,绕远路回去。她说完也不给沈醉辨驳的机会,将手里面买的东西一股脑儿塞到沈醉怀里,娇声道:“东西太多了,你帮忙拿一些”说罢,却还嫌不够,又将阿碧手里的东西也拿了过来塞到他怀里。她只拿着一袋香糖果子,拉了阿碧就又跑了前去,边走边吃边逛。阿碧回头同情地瞧了他一眼,想要帮忙,却是已被木婉清拉着走了。
沈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怀里的一堆东西,又是叹了一口气。转眼四处瞧了眼,却突然想到个主意,面上一喜,转眼四处瞧着。找到了一个衣着普通的十七八岁长相老实的少年,将他叫了过来,给了他三两银子,专门雇了他来搬东西。那少年衣着普通,家境也是并不富裕,见搬着东西跑一趟就能挣三两银子,自是高兴地答应了。沈醉将手里东西移交了过去,便又成了一身轻轻两手空空地跟在了二女后面专门付账。
不过就这么一会耽误的功夫,木婉清已是拉着阿碧跑的快寻不着人影了。也好在沈醉眼力非常,前面人虽又多又乱,却还是能够始终找见二女的背影。当下,连忙招呼了那少年搬运工紧跟了上去。就在此时,忽听前面传来一阵儿喧闹声,隐约还有女子的啼哭声,人群立即围拢了过去,把那处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远处,还有不少人瞧见了在往这里赶。沈醉瞧着木婉清与阿碧也是跟着围了过去,他旁边不断有人往那处挤去,却堵了路,让他一时难以前进。气恼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功运全身,直闯过去。身前之人,纷纷被他挤开。往他身上挤来的,只到得他身前两三寸处便已被他护身真气给挡在了外面,再挤不过来。此时人多纷杂,却也没人太注意了。倒是跟在他后面的那少年搬运工有注意到,看着他往前挤去,旁人或自愿或不愿都纷纷让路,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词横行霸道。
沈醉挤到那圈外时,就已瞧不见了木婉清与阿碧二女,估计是她们已经挤进去了。外面围的人多,所以才瞧不见。不过他瞧着这密密麻麻的阵势,却是怕二女趁机被某些个手脚不干净的占了便宜,照着刚才的方向就硬挤了过去。前面众人被他挤开,纷纷怒目而视,不过却也没人动手去,有不忿的顶多骂上两句,有那斯文的还引古论今的明嘲暗讽。挤得进了两三层后,他却是挤到了一浑人。那人身高体壮,须发戟张,满脸横肉,看着甚是凶狠。被沈醉挤开很是恼怒,喝了一声,伸手便往他肩头一把推来。
沈醉这时听得里面木婉清的声音叫道:“你们几个竟然连本姑娘也敢调戏,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声落,便听“啪啪啪”几声,显是那几个调戏者被他打了耳光。还有痛叫声,跌倒声,叫骂声。他欲快点进去看个究竟,因此挤了人本是他的不对想要道个歉的,但见那人话也不说得半句就伸手来推,显也是横行惯了欺街霸市的主儿,当下也不客气。见他一手推到肩头时,随势肩头一沉,待他手落上肩头后,收肩一顶,一下便将那人顶的往后飞撞开去。连着把前面围着里面看热闹的撞倒了七八个,直撞了进去,撞开一条通道来,露出里面被包围着的情形来。
沈醉看了一眼,只见木婉清却正在跟四个穿官兵服饰的人交手。此时是完全占着上风,将那几人打的鼻青脸肿,不住摔跤。他刚才反撞开那人,只是使了巧力,虽将他撞飞了,却并未使多大力,只不过一时半会儿却也跌倒在地爬不起来。至于前面被那人撞倒的几个却是已先后爬了起来,沈醉则趁着他们起身拍衣,留有空隙,快步穿了进去。刚一进来,却忽地人影一闪,乃是一兵士被木婉清一脚踢飞往他这处摔来。只不过现在若摔下时,却是要撞着他了。
不过沈醉又岂会被他给撞着,伸臂举起一把抓住那人胸前衣襟,手指中气劲一吐,已是封了他胸前穴道,然后将其一把掷在地下,再动弹不得。转眼瞧了一下,寻着阿碧,见她正拉着一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女孩子正在那里轻声安慰。瞧着这情形,他虽未亲眼看见,却也是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无非就是四个喝了点儿酒的兵痞,趁着酒胆当街调戏那女子,木婉清挤了进来出手相拦,反被这几个后痞调戏了两句,这才打斗了起来。刚才那名被木婉清一脚飞踢过来的兵痞,向他飞来时,他就已闻得了对方身上扑鼻的酒气,自是知道他们喝了酒。而且闻那酒味,显然还是喝的不少。他虽猜了个大概,却还是到了阿碧身边,向她询问了事情经过。听阿碧说后,却是与他猜的大同小异。
此时木婉清又接连打翻了两人,其中一人也像刚才那个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往围观之人身上撞去。而这一个,却也是像飞往沈醉这边的那一个一样,被刚挤进来的一人在空中就抓住了。不过并没被贯下来,而是被刚挤进来的那人轻放到了地上。沈醉在这边瞧见那人这一下出手的手法,便知那人武艺不凡。打眼瞧去,见他约有三十多岁,面貌端正,尤其鼻梁甚是挺直,颔下蓄着寸许的短须。身材也甚高大,不过却是有些偏瘦,再加有些眉清目秀,显着倒是有几分儒雅气。他里面穿着一袭紧身劲装,外面则是罩着件褐色长袍。
这人一进来就瞧着场中的打斗,将那兵痞抓住放下也是眼睛一直都看着场中。这时与木婉清交手的只剩一人,已是被木婉清打的只剩招架之功。木婉清瞅着他一个空隙也正要将他一脚踢飞出去,谁知脚刚至那人胸口还未踢中,忽然间人影一闪,一人赶了过来抓着那兵痞后衣领将他拖了过去躲开了木婉清的这一脚。沈醉看得清楚,这赶过来拉过那兵痞的正是刚进来的那穿褐色衣袍之人。
木婉清见这人拉过了那兵痞去,只道他跟那几名兵痞是一伙的,一招落空,毫不停留,转手就往这人攻来。这人撒手放开那兵痞,伸拳架挡,嘴里道:“姑娘且慢,还请把事情讲清楚了再打不迟”这时那兵痞被甩开来站稳在地,瞧着这拉过他躲了一招的人,这一瞧却是面色一变,口里惊叫道:“教头”旁边另两个,一个被这教头进来时抓住轻放到地下的,另一个被踢飞此时已然挣扎着爬起来的,也都聚了过来。瞧着这教头也都是面色一变,齐齐拱手叫道:“教头”
这时木婉清怒道:“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这几人仗着当了兵便当街调戏女子,杀了都不为过。你快些让开,不然连你也一并杀了”她一边说,手下丝毫不停,“啪啪啪”已是与那教头过了五六招。
那教头听得木婉清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正色道:“这几人便再犯了多大的错,也有开封府衙跟禁军军法司来处理。岂能容你随意杀了,这东京乃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等江湖人士任意胡来的地方,还请姑娘住手。这几人,我自会带他们回去处罚”他口里也是一边说,一边毫不停顿,见招拆招,以守为主,与木婉清打了个平分秋色。
“哼,姑娘我爱杀谁便杀谁,却还要你管吗”木婉清微哼一声,正准备加紧攻势将这人打败了,看他还爱多管闲事。谁知手上才刚加了几分力,却忽然间又是人影一闪,她手腕已是被来人捉住。她使了下劲没能挣脱,这才愤怒地回头瞧去。一瞧却见是沈醉,不由面色一顿,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见他笑了一下,手上力道刚一松了,便一把甩开了他手。这边沈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