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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山听得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儿后,一伸手将对面相隔一丈多远桌上的一坛酒凌空吸附过来抛给沈醉。然后又如此而为,吸了另一坛后,拍开封泥,向沈醉举坛道:“你既如此说,那这谢意我也就不多说了。来,我敬你一坛酒,聊表下心意”

沈醉早已接过了他抛过来的酒坛,拍开了封泥。闻言向着萧远山爽朗一笑,举坛一碰,喝声“干”便举头痛饮,萧远山也是哈哈一笑,仰头痛饮。

这两坛酒都是五斤装的小坛,两人一口气没换,便将这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一坛饮尽,两人相视一笑,以前发生的一点不愉快便尽皆化于酒中。

午时刚过不久,萧峰便已接了阿朱回来,随行的还有段正淳、阮星竹、秦红棉、木婉清、阿紫这一干阿朱的娘家人。迎亲的队伍刚回城,便有人前来向沈醉与萧远山报知。待到报知队伍已至百步远时,两人便一块儿相携出去迎接。

长街之上,锣鼓唢呐欢天响。百步之外,队伍缓缓行来。入眼所见,尽是一大片鲜艳喜庆的红色。从那日雪停之后的第二天开始,这些天来都尽是好天气。虽冬日寒冷,但阳光明媚之下却也给人一股暖意,街上的积雪也早就化作了雪水渗入了地下。今日也仍是阳光高照艳阳天,被底下这热闹气氛映着,太阳看上去似也在欢笑一般。

队伍到得十丈远时,客栈这边的迎接人群中便冲出两个人去各挑着一挂长长的鞭炮点响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萧峰已骑着马先一步到来,下马向萧远山见礼。后面段正淳、阮星竹等人紧跟而至,纷纷下马,旁边则早有人将他们的马匹各自牵了下去。最后才是大红花轿在吹鼓手的夹道之下,缓缓被抬至门前。

轿夫压轿,萧峰亲自上前挑开轿帘,一身鲜红喜服,凤冠霞披,顶着大红盖头的阿朱走下轿来。早有媒婆上前递过了红绫打的同心结,让二人互相牵上。

牵着阿朱抬步跨轿,萧峰在锣鼓唢呐声、鞭炮声还有旁边众人的祝福声中拉着同心结牵着阿朱相携跨进了客栈大厅之内。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午时三刻已至。萧远山与段正淳同坐了高堂首位之上,等待着新人的参拜。

“吉时良辰已到,新人拜天地”随着媒婆的一声尖叫高喊,刚刚还喧闹的大厅便安静了许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耳熟能详的拜词,传统的结婚典礼。三拜过后,萧峰与阿朱便已正式结为夫妻。从此恩恩爱爱,相携与共。三拜之后,在媒婆的一声“送入洞房”后,萧峰便牵着同心结送阿朱进洞房。

“好羡慕阿朱妹妹呢,这么快就嫁给了与她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她昨天晚上高兴得大半夜了都睡不着觉,直到了快天亮时方才睡着,害的我跟阿紫也陪着她没睡好”木婉清看着萧峰与阿朱互牵着同心结进了洞房之后,转头向旁边的沈醉道。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着他。

沈醉虽听她在说阿朱,但看着她的眼光,却听得出来她的言下之意是希望自己也能够快点娶她。他含笑看着她,也忍不住地在脑中幻想着她穿上喜服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后,他转回眼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笑问道:“你这么急着想要嫁给我吗”

木婉清被他说破心事,却反而啐了他一口,不承认地道:“谁要嫁给你了”只是脸上的娇羞,与眼底的喜色,却是早已出卖了她。

沈醉笑了下,没有答话,扫了厅中一眼,见大部分人都已落座,便拉了她坐到了主席之上。主席上萧远山、段正淳等人却也是刚刚落座,并没人注意他二人刚才说悄悄话。才坐下不久,便见到萧峰从洞房中出来,到得大厅之上与众人喝酒欢庆。

这一顿酒席直吃到了华灯初上方才散去,吃席的人是连午饭与晚饭都一块儿吃了。众人送了宾客出门,闲谈了几句,便各自回房睡觉。大厅里二十几张桌子上的残羹剩菜,自有客栈内的店小二收拾。今日婚宴的酒席,也全都是他们所做。这一番婚事下来,他们是赚了个笨满盆满。这一次婚宴,包括包场子与做酒席下来,他们一次所赚的就足足比得上两年所赚还有余了。掌柜高兴,也十分大方地给众人都发了奖金。因此他们是毫无怨言,反而是十分高兴地哼着小曲儿收拾。

厅内大红灯笼高高挂,厅外月色怡人。虽不是八月十五,也不是元月十五,但这一月中十五的月却也甚是明亮。圆圆的月亮像一面玉盘一样高悬于清澈的夜空之上,月光之下,屋顶之上。沈醉搂抱着木婉清靠坐在屋瓦之上,仰头欣赏着夜空上的圆月。夜风轻轻地吹着,拂起两人的发丝凌空飘荡。

沈醉一只手环腰搂着木婉清的纤纤细腰,手穿过来抓着她的一只手,感受着她的身躯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与她身上的清香,抬头仰望着天上明月。脑中回想着与她之间所发生的共同经历的事情,忽然道:“婉儿,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问吧”木婉清歪着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同样仰头看着天上明月。闻言仍是保持这一姿试,轻声道。

“不知你的心中何时有的我”沈醉仍是看着天上明月问道。这个问题他其实一直想问很久了,只是两人之间都有默契地一直避免谈到段誉的话题,而问这个问题也势必要牵扯到段誉,所以他才一直没问。只是这个问题老在脑子里转悠,却又让他不吐不快。而且他也觉着两人终究是要面对段誉的,应该早些作好心理准备才是,所以便借着木婉清现在心情大好问了出来。

他感觉到木婉清靠在他肩膀上的头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好一会儿后才听木婉清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离了大理后,这几个月来心里总是不觉地冒出你的影子来没来由地忽然很想见你,见不到便只有在心中不断地想你”

“爱,果然是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的”沈醉听着木婉清的话,心中一热,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看着天上明月,轻轻感叹道。

木婉清幽幽地道:“我这样的想你,你却是从来不知道。那日在小镜湖旁,却还那样的问人家我当时明明是在想着你,你却毫不问缘由地就说我在想他。你不知道我当时听了有多伤心,多生气”她说到站里扬起头来,另一只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哼道:“你这人,就是会惹人家生气”

这一点疼其实不算什么,但沈醉却是故意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惹得木婉清心疼又替他去揉。他享受着她的小手揉弄,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