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开满粉红色桃花的树下抱刀倚立,他的人与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相称。
我坚信他的人也是和铁一样的,江湖上的人也都这么说。我想,如果能征服他,那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上扳不倒、打不垮的铁样男人,却软倒在我的裙下,这已足令我快乐一辈子。这种令人兴奋的事一想起来,我就悸动不已。
对于男人,我一直自认为了解得很深很透。
父亲从我小时候就请了人来教我如何使男人动心动情,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让他们俯首听命。他说这种忠诚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
父亲需要忠诚,就要靠我来为他来争取,去拢络那一大批死士的心。
百剑盟毁在祖父的手上,父亲要重建它,我便是重要的一块基石。
十几年前百剑盟一败涂地,父亲要重建的不仅仅是威望和声势,我深深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
与千刀盟少主冷三少的婚姻便是父亲复兴大业中重要的一环。
我并没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相反我为自己即将征服冷三少这样的男人而兴奋莫名。
我引诱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他们都为我神魂颠倒,没有一个例外。
不,还有一个例外。
是父亲。
引诱父亲的目的并不是和他,而是证明我的能力。
我使出浑身解数,父亲都无动于衷,我想我爱上了父亲,他才是铁一样的男人。
后来我才发现,父亲早已自宫,因他发誓绝不能受女人的诱惑而使复兴大业毁于一旦。
从知道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认识到父亲是个怎样冷酷无情的男人。也逐渐了解了真实的江湖有多残忍。
温香软语、浅言轻笑,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我渐渐抓住了冷三少的心。
伴着三月的花香,我戴上了红红的盖头,在一片鼓乐声中嫁到了千刀盟,和冷三少拜了堂。
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在盖头里冷笑,凤冠上的珠帘轻轻地晃动,耳边是那些头脑简单的武林豪客们嬉嬉哈哈的笑声。
我让他在焦灼不安中度过了洞房之夜,又让他在后面的日子里享尽温柔,然后便左一个隔岸观火、右一个釜底抽薪、接着反客为主、假痴带嗔,这一套连环巧计下来,他已经神魂癫倒,无法自拨了。
完完全全地征服他我只用了三个月。
那时候他已肯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有了千刀盟的鼎力携助,父亲的百剑盟日渐强盛起来,不出两年,他渐渐控制了江南的大部。
父亲的成功并没有使我得到多少快乐,我了解父亲,他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取得成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征服冷三少的快感也在逐渐地降低,我越来越觉得生活的无聊和乏味。
女人不但需要征服男人,也同样需要被男人所征服。
就在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马上就告诉自己,我已经被他征服了。
他的脸不是铁一样的冷冰,相反上面总是洒满了阳光般的微笑。他的发很乱,不经修饰的短须使他显得有些落迫,但他的眸子里却闪出一种强有力的生命之光。
下人们告诉我,他是少主的朋友,西域来的天月神刀。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叫天月神刀,江湖上没有名字的人多的是,他的绰号就是他的名字。
西域的血神教我也早有耳闻,天月神刀则位列血神教三大护教神使之二。
第一神使霸月皇刀很少在中原武林走动,武功底数不为人知,但三神使,年仅二十岁的水月阴刀以一人之力冲上昆仑,破昆仑派七霜天雪大阵,连斩昆仑弟子三百九十五名的惊人之笔却早已威震武林。
西域是个神秘的地方,而来自那里的天月神刀对我来说,就象是一团充满诱惑的迷雾,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时不刻地牵动着我的心。
我发觉,自他来了以后,三少的事务频繁了许多,四处收帮并派扩大力量,经常十天半月不回来。
“这肯定与天月神刀的到来有关。”我想:“而且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事发生。”
那是个激情的夜。
夜很黑。
三少不在,我被情欲折磨得无法入眠,天月神刀的影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想,我从未真正爱上过什么人,他是个例外。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也第一次感受到爱的力量。
烛影轻摇,床前多了一个人。
天月神刀
“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已是我的人。”
他的身子探过来,压向我急剧起伏的胸膛,粗重的呼吸声化的激流将我紧紧缠绕,一股男人的气息迎面袭来,我无力抗拒,无法抗拒,更不想抗拒。
当他那厚实而火热的唇如温柔的雨点般落在我的唇上,我感觉灵魂已然脱壳而去,所有的压抑瞬间全部挣脱,燃烧的情欲使我恣意地把自己放逐在悖德的天空。
雨后。
竹林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翠绿,晶莹的水珠随着风从竹叶间落下,许多小笋尖已经破土而出。
小道两边零落地洒着陈年的落叶,竹荫下,我们紧紧相拥。
“带我到西域去。”
他将我轻轻地推开:“不行,现在还不行。”
“你还没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猜到了”
“西域血神教觊觎中原已久,然而北武林强盛急难图之,所以弱势的南武林便成了一块肥肉。”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他轻吟着词句,把我逗得扑哧一笑。
“呵呵,我父自以千刀盟为跳板,重整旗鼓,大举复兴百剑盟之后,势力日渐强盛,如今已然大大超越了千刀盟,冷三少虽然存有戒心,但毕竟他手里还有我。”
“做大事的人,又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女儿”
我淡淡一笑:“所以你把话一挑,三少就坐不住了,答应和你们联手灭百剑盟。”
“你不会想要通知你父亲吧。”
“你坏,拿我寻开心。”我轻轻捶着他的前胸,又软软地把头帖在上面,轻轻呢喃:“对于父亲和三少来说,我都不过是个工具罢了,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百剑盟的事,冷三少其实很犹豫,说服他我费了很大力气,其实他很在乎你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
血神教和千刀盟突然发动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