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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9(1 / 2)

,正是宾服七枪中的一招「掷枪式」

「轰」地一响,红莲华光犹如水晶球般的破碎流散,金枪破茧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德楞住持的咽喉。

德楞骇然变色,兀自不明白,邓宣为何转眼间就像脱胎换骨、功力尽复了一般,将自己的「红莲业火诀」举手破去。可这时候再说懊悔也是白搭,电光石火中,他近乎本能地闪身避让。

金枪「噗」地插入德楞左胸,透体而过,余势不休,连人带枪砰然钉在土墙上。轰隆一声,土墙崩倒,灰尘飞扬。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一时手足无措,齐齐傻傻站在原地。邓宣「哇」地吐了口鲜血,反觉得胸口抑郁大减,舒畅了许多,挥手召回金枪横在身前,当真是八面威风。

花纤盈喜笑颜开道:「下面看我的」一纵奼紫青烟冲入众僧人堆里左突右闯,大出适才被动挨打的窝囊气。

那些僧人又岂是恢复了过半修为的花纤盈对手何况德楞中枪倒地生死未卜,军心早已乱了。亏得花纤盈虽恨极这帮乘火打劫的家伙,却只想痛揍他们一顿出气而已。

众僧人手忙脚乱背起自家住持,且战且退往酒馆外逃跑。

花纤盈紧追不舍,邓宣也唯有跟了上去,从旁照应。身后又是轰地一响,整座酒馆被罡风剑气打得千疮百孔,终于支持不住,倒塌了下来。

花纤盈杀得兴起,紧追不舍,立意要把这些家伙全部放倒在大街上晒晒太阳。

佛光寺众僧叫苦不迭,有心高呼求饶,奈何那个会说中土话的同门师兄,早一步已交代在了邓宣的漫天神砂手底。而德楞住持也不知是昏还是死,连个拿主意的人也没了,居然被花纤盈以一人之力,从街头追杀到街尾。

她飞起一脚又踹翻了个僧人,却听一声苍老平和的嗓音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住手。」

花纤盈抬头打量,「咦」了声,心道:「奇怪,哪里冒出来会说中土话的老和尚」

只见在她身前不远,一个身披袈裟、白眉低垂的老僧孑然而立,没人知道他何时来,又从何处来。他的身材非常瘦小,右手握着一根墨玉禅杖,既细且长,面含微笑正瞧着花纤盈。

花纤盈撅嘴不满道:「他们欺负本小姐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住手,现在倒会跳出来滥做好人。看剑」说罢奼紫青烟轻振挑出,刺向老僧的胸口。

老僧泰然不动,竖在身前的左手双指微合,竟将花纤盈的奼紫青烟牢牢夹住,再难有寸进。

花纤盈连催两道青木魔罡都似蚍蜉撼树,反把小脸胀得通红。她小性子上来,怒叱道:「撤手」暗运食心青丝盏攻了过去。

老僧眉头微皱,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却用这等歹毒的功夫,实在有违上天好生之德,不用也罢。」双指亮起一蓬球形金芒,将食心青丝盏的毒素尽数吸入,消于无形。

邓宣冲了上来,他隐约感到这突然出现的老僧,装束打扮与秘宗僧人略有不同,可情急之下怕花纤盈吃亏,也不容多想,沉声喝道:「得罪了」金枪一扫,全力攻出。

老僧微微动容道:「荡枪式,施主可是金牛宫邓宫主」左手松开奼紫青烟朝前虚拍一掌,两股巨力相撞,怦然激起一片飞尘。

邓宣只觉得一股柔和恢宏的掌风,将自己的金枪向下一压,虎口剧震,「当」地脆响,枪尖已插入了老僧脚前的青石里。

花纤盈本想乘机再攻一剑好呼应邓宣,孰料老僧指尖透过的一缕奇劲,竟破开她的青木魔罡,一个站立不定,踉跄着朝后退出数步,那股劲道方才消失。她轻呼出一口气,晓得这老和尚手下留情,没伤了自己。

邓宣一提金枪全身戒备,回答道:「正是在下,请问高僧大名」

老僧道:「救人要紧,请两位施主稍等片刻。」说着,自顾救治德楞住持与受伤的僧众去了。

花纤盈和邓宣一头雾水,只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有人怒声大骂道:「你奶奶的,是谁砸了酒馆,是谁干的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酒窖的地方,却被人砸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又一人接着骂道:「王八羔子,这不是摆明了要和咱们哥俩儿过不去么」

听到这两人的骂声,作为毁坏酒馆罪魁祸首之一的花纤盈,可高兴坏了,扬声叫道:「白老七,白老九,你们快来」却是邙山双圣到了。

白老七听见花纤盈的叫嚷,哈哈一笑道:「花丫头也在这里。你知道是谁砸的酒馆么快告诉我」身形一闪,已来到近前。

花纤盈道:「谁砸的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有人在欺负本小姐。你们先把他打跑,我才能说。」

白老九两眼瞪圆,四下环顾问道:「欺负你谁敢是不是那个拿着根小绿棍子的老和尚」他虽不通世务,眼光却是不差,只一眼就看出混乱人群里唯有那老僧是个扎手人物。

花纤盈一挑大拇指道:「白老九,你眼神不赖啊,就是那老和尚」

白老九点点头,一拍胸脯道:「瞧咱们兄弟帮你报仇」与白老七双双纵身,居高临下高喝道:「老和尚,还不快向花丫头道歉」

老僧将花纤盈与邙山双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却只管低头为受伤僧人止血接骨,并不出言辩驳。手中不停地,老僧道:「诸位施主恐怕多有误会,老僧不过是来劝架的。」

白老九把小白眼一翻,道:「你当我们兄弟是傻瓜你是和尚,他们也是和尚,都穿在一条裤腿里,岂有不帮忙之理」

白老七道:「对啊,就算你是来劝架的也没用。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和尚,见了脑袋光光的手就发痒,看打」突然拨地而起,飞腿踢向老僧面门。

老僧向后退了一小步,白老七的足尖走空。半空中身子一转,换过位来的白老九凌空踏步,踩向老僧的头顶。

老僧看出这两兄弟招式怪异,修为不凡,全身上下相对最差的部位是头;若不打趴他们,不知道什么叫伏贴。他不再退让,左手尾指「啪」地轻轻一弹,姿势优雅舒展之极,指尖一缕金芒当空爆裂如花盛绽,好不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