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再说别人愿不愿意为我拼命,干本小姐什么事,我问的是你。”
楚凌宇埋头,一口把整个煎蛋,塞进嘴巴里,因为他实在不晓得怎样答题才算过关。
花纤盈绷着小脸一根根地挑着肥肠粉,还好解围的人来了。
“姚老板过来了,”楚凌宇大松一口气低声道:“妳和他打招呼时,先叫上一声「姚大哥」。另外,绝不要提他瘸了的左腿。
他最恨别人说自己是残疾。“
姚老板用一块发黄的麻布擦着手,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在楚凌宇身边拉了条长凳坐下,问道:“小楚,有一阵子没见你来了。”
楚凌宇放下筷子,道:“姚大哥,你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只怕大嫂在家连数钱都数不过来了。”
姚老板笑笑,朝花纤盈一抬下巴问道:“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吧”
花纤盈笑盈盈道:“你好,姚大哥,我姓花,是楚大哥新认识的朋友。听楚大哥说,你的腿曾经被人打断过,现在不要紧了吧”
楚凌宇尴尬地狠狠咳嗽,奈何花纤盈的声音实在太清脆响亮。
他比任何时候都后悔,不该画蛇添足提醒花纤盈避讳姚老板的左腿。这个小丫头从来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不明白什么是人情世故。
姚老板愣了愣,视线从楚凌宇的红脸转到花纤盈的笑脸上,回答道:“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有劳公子关心。”
“这样啊,”花纤盈故意一皱眉,说道:“我本来想送给姚大哥一瓶「枯木逢春丹」,替您医好左腿。现在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了。”
姚老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枯木逢春丹,公子是青木宫的人”
楚凌宇道:“姚大哥,她就是青木宫的小鲍主花纤盈。”
“听说过,小鲍主最近声名远播啊。”姚老板冲花纤盈一笑。
“姚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金阳堡的消息”楚凌宇拜托道。
姚老板点点头,站起身拖着左腿慢慢消失进入一条巷口。
花纤盈问道:“他去哪儿”
“当然是帮我去打探金阳堡的事。”楚凌宇回答说。
“这我知道,”花纤盈疑惑道:“可龙首山离这儿少说也有五六百里,昨天我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他能那么快就打探到”
“他有他的办法。”楚凌宇道:“妳等着看就是了。”
可花纤盈还没等到姚老板回来,就看见街上走过的一群人,小鲍主立刻把头埋进汤碗,一口接一口往嘴巴里猛塞肥肠粉。
楚凌宇望过去,与那群人中为首一名老者的目光不期而遇。
老者停了停步履,转而向楚凌宇和花纤盈走过来。
花纤盈心中痛哭不止,为什么今天早上自己要偷懒没有易容呢都怪身边的这个笨蛋,带着他,自己原以为可以不用害怕任何人找茬,
可他为什么偏偏要去看那只老猫,真是倒霉透顶。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抬起头,俏脸泛起灿烂的笑容道:“三爷爷,早上好”
花千夜,青木宫三木七花中性情最古板执拗的一位,花千迭的第三个嫡亲兄弟。
他昨天率领一路青木宫人马杀入金阳堡,恶战半日后不得不狼狈退出,手下部属死伤颇重,不得不在此地稍作修整。可世界偏就这么
小,早上刚出门想去打探一点消息,就在街边遇见了楚凌宇和花纤盈。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看在花纤盈的面上,楚凌宇还是起身客气地招呼道:“花三先生,没想到我们在这儿遇上了。”
花千夜上下扫视楚凌宇两眼,抬手抱拳道:“多谢楚公子这些日子照顾盈儿,希望她没有给阁下添麻烦。”
“三爷爷,”花纤盈娇嗔抗议道:“听你的话,好像盈儿是爱惹麻烦的人似的。人家这几天和楚公子在一起,不知有多乖多老实了。
你说是不是,楚大哥”
楚凌宇干咳一声,含糊其词道:“花三先生言重,楚某可当不得一个「谢」字。”
花千夜听花纤盈对楚凌宇称呼亲昵,眉头皱得更紧,问道:“老夫可否问上一声,楚公子带着盈儿这是要上哪里去”
“楚某打算再去一次金阳堡,探听几位朋友的下落。”楚凌宇回答说。
“金阳堡,”花千夜目光凝注楚凌宇问道:“楚公子要带盈儿去金阳堡”
楚凌宇道:“楚某原仅是要照料花小姐一时。不过既然在此遇见花三先生,正可麻烦阁下护送小鲍主回返青木宫,楚某也可卸下千斤
重担。”
花纤盈一听立刻叫道:“楚凌宇,你说话不算数罢才咱们可是约定好了的,你要和本小姐一起上金阳堡找你的朋友。怎么一见我三
爷爷,转眼便变卦了”
楚凌宇正颜道:“我原先担心妳独身一人路上出事,才答应偕妳前往金阳堡。可如今有花三先生照料小鲍主,自不再需要楚某多事了。”
花纤盈固执道:“不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就不能耍赖”
花千夜低哼道:“盈儿,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和我回宫”
“不回,不回,我就不回”花纤盈跳起身,说道:“你们逼我,我偏不干”
两人的争执,顿时引来周围数十道好奇的眼睛关注,花千夜愈发恼火,耐住性子警告道:“由不得妳,妳想逼老夫用强么”
花纤盈心一寒,这位三爷爷软硬不吃不假辞色,是她在青木宫中,少数害怕的几个长辈之一。
她紧紧抓住楚凌宇的胳膊,软语哀求道:“楚大哥,你劝劝我三爷爷好不好让他答应我,陪你在外面多玩几天,然后再回去。”
楚凌宇生出犹豫。他自然也希望花纤盈能随花千夜回返青木宫,自己便能早日结束使命。然而,看到面前这个小泵娘眼圈红红,楚楚
可怜,竟是不忍再赶走她。
花纤盈是何等的鬼精灵,察言观色,神态立时多添幽怨,香肩耸动珠泪欲坠不坠,半真半假倾诉道:“宫里又无聊又冷清,就像坐牢
一样,让人难受死了。楚大哥,无论你说什么盈儿都答应你好不好,你就帮我求求三爷爷,让他老人家自个儿先回去吧”
这丫头眼眶里的泪珠滚来滚去下足了功夫,当真一点不比楚凌宇打坐运气轻松。
楚凌宇千怪万怪,只能怪自己太男子气,暗叹道:“我实不宜和女孩子打交道。换作林熠,或许早就一抹头溜走了,绝不会再蹚这潭
混水。”
他迟疑一下,说道:“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