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不会道歉地哦。”沙哑中带着点淡淡地沉闷。让我心口一窒。奇怪地感觉让我不自禁地握紧了手。步子却没有一丝停顿。
良久地良久。夜风依然清爽如昔。林间只剩下无极一人立在原地。看着那背影消失地方向。
突然间。无极颓然地靠在了一旁瘦弱地树干上。讪讪地摸了摸自己地鼻子。嘟囔道:“哎呀。搞砸了。真是地。果然是夜色太美好啊。”耸耸肩。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冲动。抬手拍了下自己地额头。仰头看着迷人地夜空。
突然邪妄地一笑。食指曲起轻轻地摁在薄唇之上。不过赚到了。
下一秒无极俊脸垮下。懊恼地抓着头。可是被讨厌了啊。明明自己才刚确认自己地心意。怎么就被讨厌了呢。
不过,第二次了,味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无极突然傻笑了起来,吓飞了树上的猫头鹰。
这边无极靠在那瘦弱的树干上脸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暂且不提。却说另一边走在回威震天下路上的我,脑袋里却开始反复的回忆起方才地景象,木然的走着,为什么呢,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我平静的生活不需要你们的插足,学长也好,无极也好,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对我做奇怪的事。
还有。为什么,我会思考这些。
微微抬起视线。看到灯光下的大门,和门内热闹的情景,突然驻足不前。
半敛下眼帘,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一个人吧,先让我一个人重新的冷静下来。
轻轻地旋身,绕过陡峭地山坡,向峭壁的边线走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看着我地背影也在威震天下的坡下驻足了片刻,而后干脆的尾随,保持着不会轻易跟丢的距离掉在后面,陷入思绪困乱的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人。
茫然的迈着步子,突然,耳边传来极轻的水流声,微微诧异的抬起视线,左边是那峭壁,右边是幽静的林子,声音是从前面传出来的,可这里怎么会有水流
循着声音,加快了步伐,一个转弯,娟娟的流水从那峭壁的缝隙流出,汇聚成小溪,静静的淌向那幽静的林子。
迟疑的走过去,蹲下,看着溪水中模糊的倒影,与自己的双眸对视,点点的恍惚和迷茫,和自己现世相差无几的平凡容貌,如何也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有什么本事让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无极作出那样的举动。
虽然知道,那样的举动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会有,但自己也同样知道,他们这样的人似乎从不需要这样卑微而又廉价的情感,就像自己曾经的憧憬,同样的卑微。
伸出手,探入溪中的倒影,一碰,卷起一圈圈的涟漪,倒影顿时破碎,冰凉刺骨的触感让我微微瑟缩。
“虽然游戏里没有生病系统,不过半夜玩水真是好兴致。”温文的声线突兀的自身后响起一惊刷的起身扭头,一瞬间戒备,却见来人是寒天,愣了愣,缓缓收起警戒,同时心底淡淡的恼怒升起,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在我身后,太松懈了。
“没想到笙默挑选的这个地方有这样一处景致。”月华下的寒天如嫡仙一般,款款步到涓涓细流的边上,看着那溪中那倒影的点点星光,悠然的一笑。
我微微转头,低垂。凝视了片刻,轻轻的甩去自己手中的水珠,转身准备离去。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立于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诧异地抬起视线,却见那温文的脸上隐隐的挂着奇怪的神色。那双眸子中隐隐透着寒光,唇线绷得笔直,声音温和的让我忍不住发寒:“昙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吗”
我愕然,摇了摇头,心底寻思着要不要绕过去离开。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寒某人这么让人讨厌呢。”温声细语的调侃,为何我却敏感地觉得他在生气,但为什么
微微偏头,困惑的看着他。是错觉吗虽然平时看着他也是怪怪的,但却不置于和今天一样,让人发寒。让我明智的斩断了自己想绕过他离去的念头。
“刚才,你和你哪位朋友还真是好兴致呢。”悠然的一句话冒出,让我顿时僵住,他看到了,刚才。
寒天视线微微下移,看到那红肿还未消退的唇,眼眸沉了沉,手握紧,不自觉的抬起手。轻轻的拂过那红唇,方才在林间看到地那一幕再次在脑海中显现,气闷的心情让他猛地一愣,复杂的眸光轻闪,良久,久到我几乎要僵硬地时候,他方幽幽一叹,再次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一瞬间恢复了温文尔雅。拂过唇的指上移,我依旧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寒天轻轻撩起那散下的发丝,穿过,在看着那丝丝的发垂落,在空中划出的弧线,移向那带着点恐惧的清亮的眸子,心底一阵瑟缩。
“抱歉,吓找你了吗”浅浅的温和地一笑。似安抚。自然至极的将手收回。
当那手退开,我立刻退开几步。保持着距离,警惕还有几分困惑的看着他,更是纳闷,刚才那样的感觉,不是杀气,却让自己不敢动分毫,更甚至感觉到惧意,那是什么
寒天眼眸中划过一抹黯然,而后戏谑的一笑,道:“冰雪之光的佣兵团团长也知道害怕了吗”声音依旧是那样温和,浅浅的渗入骨子里。
我看着他,一眨也不眨,却对他的话在眸子中再度染上困惑,不解,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害怕自己明明就有很多害怕的东西啊。寒天莞尔一笑,那对会说话地眼睛,伸手覆盖住,不意外触手的又是一僵,有些无奈的在心底一叹,该说自己太成功还是太失败呢
“你的眼睛太会惹事了。”浅浅的温和的话语,却让我一度联想到妈咪看过的恐怖片,顿时僵化更严重了,尤其现在不能视物。
有所察的寒天淡笑着收回了手,我僵僵的看着他,四目相接,而后继续僵僵地看着他转身踱着月华离去。
许久之后,我方从方才地僵硬恢复过来,茫然的看着一边地溪水,又看了看自己浸湿的鞋子,刺骨的冷意却仅是让我有些木纳的走回岸上,一瞬间清洁如昔。
旋即又想到,那个寒天到底是来干嘛的偏头仰望星空,他们的心思似乎太复杂了,不过爹地说过,我的聪明用在实验上就可以了。
甩了甩头,今夜似乎发生了太多超过自己预算的事,太多,自己想不明白的事。
无极的举动自己不想再去烦恼什么,爹地说过,解决不了的事情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