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晞根本听不进袁山的半个字,拼命的想要突破他的防线,冲进室内去。
袁山竟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两只手像铁箍一样,拦住了白晞的去路。
金花一脸担忧的站在他们旁边,苦口婆心的劝着白晞,“白,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除了我们这几个人,没任何陌生人来过这里啊!”
“顾航,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出来好不好!”白晞当了几年记者累积的语言功底突然完全丧失了,只知道反反复复,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句话,重复到越来越嘶哑,重复到气若游丝,最后,上眼皮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短短一个月不到,她已经在这个门廊前直挺挺的倒下去了两次。
但是上一次是计策,是套路,这一次,却是真的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大脑供血不足,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白晞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直挺挺的,倒在了门廊前,堂屋内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全都竖在那里不知所措。
白晞觉得在自己的头好晕,即使闭着眼睛平躺着,也能感觉到天旋地转的。眼皮很沉很沉,她强撑着睁开双眼,顾航正一脸悲伤的看着自己。
白晞无法分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只能拼命告诉自己,别睡,别睡,快醒过来!快睁开眼睛!
但还是无法控制沉重的,好像有重达千斤的眼皮,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余光瞟到那个人还坐在自己身边,她挣扎着坐起来,一脸惊喜,不顾沙哑的嗓子,喊道:“顾航!”结果那人一回头,梦境中的脸消散了。
“白,我是袁山。”
白晞再次躺了下去,脸上是遮挡不住的失落。
这个房间,有着很浓重的中药味,和上次自己被金花和姜红菊搬进去的房间完全不是一种的风格。
从床单颜色,屋内陈设来看,这个房间的主人,肯定不会是个女生。
看着袁山悠闲自在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翻着书,白晞心想,这大概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这么躺在这里实在不妥,于是顾不上脑袋还晕沉沉的,又挣扎着站了起来,局促的下了床。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鞋后,白晞刚刚要走到房间的门口,就听见身后的袁山自顾自的说话了。
“白,觉得怎么样了?刚才你的情绪非常激动,给你测血压,上压一度上升到了一百八,我就擅自给你用了一点安眠镇静的中药,事急从权,希望你不要介意。”袁山指了指桌上燃着的香炉,浓重的中药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难怪刚才自己怎么都睡不醒,原来是这个这个中药香炉的原因。
“白,你醒了?”瑞典男生汉克从门外边探出了自己的脑袋。这群老外,中文一个赛一个的好,是不是他们这个公益组织就不收中文不标准的老外呢?
白晞此刻没心情和汉克寒暄聊家常。
但汉克对此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知道吗?我刚才正和袁山聊着天,你突然就在外面砸门,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说,刚才是你在说话?”白晞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