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高远猛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奔季贺辰的墓地。
眨眼间,车子便抵达了目的地。高远和时远毫不留情地打开车门,再次抓住布莱斯,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狠狠地甩在了墓碑前。
沈若初一步步走到布莱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狼狈不堪的人。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贺辰,我把白斯恩给你抓来了。对不起,让那个布莱斯给跑掉了,但今天,我一定要当着你的面亲手宰了这个人,为你报仇!”
其实,沈若初并不会开枪射击,就在去机场的路上,她才匆匆忙忙地让时远给自己讲解了一下如何开枪。
此刻,也只能现学现卖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颤抖的双手,缓缓地从腰间拔出那把手枪,然后瞄准了布莱斯的脑袋。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布莱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哀求道:“别杀我,求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只要您放过我,无论您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可是,沈若初哪会听得进去他这般求饶。
她冷冷地盯着布莱斯,眼中满是鄙夷和仇恨,怒喝道:“白斯恩,就在几天前,我也是这样卑微地苦苦哀求你的,希望你能发发慈悲放我和贺辰一条生路。”,
沈若初顿了一下又说:“但当时你哪怕对我们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呢,事情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终于轮到你尝尝这种绝望无助的滋味了!”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啊,我们只不过是想请你为我做一场手术而已,这本身就是你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我们会给你一定可观的报酬,不会让你白白辛苦的。”
“只要你做了,我们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呢?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满意了?”沈若初的声音越来越大。
“沈小姐,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啊,是季贺辰他设计绑架我儿子一家四口的,他就不可恶吗?”,白斯恩解释道。
“住口!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贺辰为什么要去绑架你儿子一家你心里不知道吗?他都是被你给逼的,我们漂洋过海去求你的时候,如果你当时答应了,那还有后面这些事?”,
“贺辰都是被你们给逼的!”沈若初声嘶力竭地喊道,她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再说了,难道你都没问问你儿子一家四口,在被绑架的那几天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吗?贺辰每天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
“不仅如此,那几天还专门给你孙子孙女建了一个小小的游乐场让他们尽情玩耍。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们的!可是你呢,贺辰才被你们扣下一天,你们就把他打成什么样了!”说到这里,沈若初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愤怒,泪水跟着流了出来。
“他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给我做手术,不得已才下了那么一步棋的。本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万里迢迢地追过来,要了他的命呢?!”随着话语的说出,沈若初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两行眼泪流了出来。
“白斯恩,你还我季贺辰!你把贺辰还给我啊!”沈若初歇斯底里地哭叫着,晃动着白斯恩,她的身体因极度的悲伤而颤抖不停。
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感受到她心中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最终,她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