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啊!我好像突然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了,以至于产生了一些耸人听闻的幻听,试图弥补耳聋的空虚,”商夏在杨思思的耳边尖叫,“小心,她又砍过来了!”
“……”杨思思再一次避开扎过来的匕首,“你家姑娘是不是叫柳如烟?”
沁兰一听,更是怒火中烧,身体剧烈颤抖:“你知道,果然就是你害死的我家姑娘!为了空出世子妇之位,你才好嫁给世子,你竟然害死我家姑娘,蛇蝎毒妇!”
天道有私,伤害气运之子者或多或少会有惩罚,无伤,但膈应人。
谢韵之上门提亲是受杨炎指使,但终归也是气运影响。
被已婚男子提亲,杨思思本以为已经够膈应的了。
没想到,还有更膈应的在这里等着她。
被指勾引有妇之夫,为被扶正,干脆杀害原配。
杨思思沉默了,这一瞬间她明白,到底是她将天道惩罚想简单了。
“永义侯府不过是外表光鲜的空架子,我家姑娘嫁过去第二日,长公主就迫不及待地交了管家钥匙。什么管家,一个侯府的库房连市井破落户都不如,拿什么管?还不是逼着姑娘用自己的嫁妆去填?”
沁兰一边滔滔不绝,一边挥舞着匕首连连攻击。
“可怜我家姑娘,上孝敬公婆,下抚恤弟妹,中间还拿着自己的嫁妆去填永义侯府的烂摊子。嫁入侯府两年,便殚精竭虑了两年,若非有我家姑娘,永义侯府别说支撑长公主常年的挥霍无度,便是京中寻常的婚丧往来都拿不出体面的礼包。我家姑娘实实在在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值得世子的深爱。”
沁兰不通武艺,一把匕首舞得毫无章法。
故而即使灵力术法受限,杨思思依旧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地轻松躲避。
杨思思一边躲一边问:“你说,柳如烟用她的嫁妆支撑着长公主的挥霍无度?”
“原来我没有聋,太好了……哪里好了?”脑海之中的商夏已经出离了愤怒,“她真的骂你勾引人,小小婢女,大放厥词,这样你都不杀?这里果然还是女频,心慈手软,磨磨唧唧!”
沁兰自然听不见商夏的话,还理直气壮:“长公主处处将她是法天隆运至诚先觉神圣纯皇帝之女挂在嘴边,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按季做新衣,要最时兴的花样子,脂粉更是按月换,还要配套的钗环,也不想想她那张老脸,侯爷看上一眼成宿都睡不着,这些都要我家姑娘拿银子。”
杨思思点头:“听起来花得的确不少。”
得到了杨思思的肯定,沁兰的谈兴越发浓厚了:“大小姐自恃生母是长公主,将长公主的挥霍无度和嚣张跋扈学得十成十,动不动就摔东西。姑娘劝她好好学女工针黹,她要摔东西,姑娘劝她莫要私会外男,她又要摔东西,好好的东西摔坏了,便要姑娘拿更好的东西去填。”
杨思思又点头:“这就花得更多了。”
“老天奶啊!你还跟她聊上了,”商夏哭天抢地,“把身体的掌控权给我,我这就把她拍得脑袋开花,为了不给男频丢脸,咱多少得把她的头盖骨掀开看看装着几斤几两的豆腐渣……”
杨思思直接把商夏屏蔽了。
沁兰继续道:“二少爷虽然不要时兴花样和脂粉钗环,却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名为诗会交际,实则是逛花楼,喝了花酒便让花楼的账房找姑娘结账。这样的脏钱,姑娘也想过不给,可那花楼的账房奸滑,说不给钱便将二少爷签的单子拿到满京城去发,姑娘为了二少爷的名誉,最终只能掏银子。”
“长公主,大小姐,二少爷,”杨思思数着沁兰编排过的人,“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