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灯如临大敌,急忙裹紧被褥,警惕的看着白渃凝进入寝房。
白渃凝狐狸眼眯成了月牙,身后的九条洁白尾巴和头顶的茸耳显露着,舒张摇曳。
脚步轻盈的来到了床边,坐在了床头旁。
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道:
“阿灯醒了,看这是为妻特意为你熬的灵羹,喝完可以很快的恢复精气血以及……以及受伤的身体。”
听到了关键字。
何灯拉过被褥盖在了头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闷声呵道:“不喝,小爷我不想见到你,滚开啊!”
一想到昨晚求饶的场景,他就很是委屈,很是屈辱,很是丢人,很是来气!
明明自己都求饶了,白渃凝却仍然不肯放过他,依旧无法自拔、波涛汹涌的撞击着岩石壁岸。
直至他无法忍受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也不知晓白渃凝是否在他昏迷仍然……仍然……
反正现在他全身都虚弱无比,这一切!
都是白渃凝干的!
玛德!她现在还有脸来说什么灵羹能快速恢复体内精气血,以及愈合受伤的身体。
她爹的!这么希望小爷快速恢复愈合,她想干嘛?还嫌昨晚不够?食髓知味?她这点心机,小爷都不稀罕点破!
滚她爹的!小爷不会让她得逞!小爷就算是虚弱一直躺在床上饿死,也不是喝她有预谋的灵羹!
见何灯不为所动,掩盖着被褥,很是排斥她。
白渃凝放下了手中的灵羹,侧身卧在何灯身侧,轻低语:“阿灯……别这样好不好,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补充体力,为妻很心疼的。”
“乖乖,听为妻的话,为妻喂你。”
看到何灯还是没有搭理她。
她有些暗自神伤了起来:“哎……都怪为妻,昨晚明明阿灯都已经求饶了,为妻却……”
话音还未落完。
何灯便掀开被褥一角,眸光漆黑清澈的盯着眼前咫尺之人,“白渃凝!别胡说!小爷我什么时候求饶了?要求饶也是你求饶!”
白渃凝噙着笑:“好好好,阿灯说的对,昨晚是为妻求饶了,阿灯一路挺到了最后。”
“来,吃点东西吧,为妻答应你,后面的一个月里绝不会碰你!”
何灯瞪了她一眼:“不吃,拿走!”
“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
白渃凝眉宇微蹙,翻身下了床,端起了放置在一旁的灵羹,“阿灯不吃算了,看阿灯的样子,自己恢复的话,怕是得要个两三天,这两三天里恐怕无力修炼吧。”
“为妻发誓,这次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说罢。
何灯依旧没有动静。
白渃凝假装欲走。
“等等。”
何灯坐起了身,身上穿着的是白渃凝在早上他还未醒时给他换上了寝衣,连床单被褥也在今早他醒来时就发现被换成新的了。
被弄脏褶皱的床单被褥和昨晚一地洒落的衣袍、亵衣、亵裤,现在都已消失不见。
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眸子看向白渃凝呢喃道:“我要修炼。”
白渃凝立刻明白了过来,端着灵羹再次来到床幔旁坐了下来。
“来阿灯,为妻喂你。”
白渃凝用勺盛起一勺灵羹,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
何灯看了眼白渃凝,木愣地含住勺羹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喝吗?阿灯。”白渃凝头顶的茸耳晃了晃,狐狸眼里满是期待。
“嗯……”何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后,白渃凝很是欣喜。
一勺一勺的喂着碗中的灵羹:“这可是为妻用了很多天材地宝,花了足足一个时辰亲自为阿灯熬制的呢?看来为妻的手艺还不错。”
何灯窥看了她一眼,瘪瘪嘴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是是,为妻是王婆,那阿灯就是王婆的小夫郎。”
何灯没有回应她,自顾自地享用着灵羹。
还真别说,吃了几口后。
他发现身体在渐渐恢复,本来酸痛无比的身体现在却好了很多,无力的双腿也在缓缓充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