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后,会变得格外寒冷。
苏夏将木屋放出来,同时把火炕烧热。
她囤了许多吃食,而且现在又在山林中,她可以放心大胆享用美食。
苏夏将菜食放在桌子上,每一样都夹上两筷子,不一会儿便吃饱了。
这样寒冷的天气,能够喝一碗热乎的鸡汤简直是幸事。
吃饱喝足,缩进暖和的炕上躺着,野外几乎没人,她不用像在县城内时提心吊胆。
翌日一早,她穿好衣裳走出木屋,先去检查昨夜下的鱼笼。
也许是时间太短,笼内没有鱼。
她将鱼笼放进空间,拿出空间的吃食,吃完准备乘坐小木筏来一次漂流。
苏夏坐在木筏上,宛如一叶孤舟,木筏顺流而下,虽然有些冷,但是比靠双腿走路舒坦很多。
坐木筏并非一帆风顺,她偶尔也需要上岸,远离湍急的河水。
苏夏在河面上大约漂了三日,因为河面上着实太冷,她不得不离开木筏,通过走路找回热量。
她沿着河流走,傍晚时来到沽鹤县外。
她抬眸远远看去,发现县城城门紧闭,但是县城外闹哄哄的,停留了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
他们大约二十来个人,围坐在几个篝火旁,有的露着半个胳膊,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没有,拖着通红的脚掌在地上行走。
要知道,现在还未到春三月,雪刚化不久,很冷的。
苏夏身上穿着棉服,还戴着兔子帽,仿佛闯入另外一个世界。
但是苏夏觉得惊讶的是,他们打量自己时眼里只有羡慕,没有表现出贪婪。
一群人聚在一起似乎在拆板车,将板车并排在一起,还有的人拿着树枝、茅草和藤条在扎人,像个稻草人一样。
有茅草和藤条却不给自己做鞋子,反倒做稻草人?
真是怪。
他们发现苏夏打量的目光,一直警惕看着他,但是见他没有表现出其他神情,而且离他们也远远的,也就没有理会,一直在认真做自己的事。
苏夏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普通流民,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她必须尽量远离他们。
赤脚男子见苏夏没有过来,也就放心不少,但还是让其他人盯着他,以免横生事端。
他将脚放在篝火旁烤着,转头问身边那个穿着半截袖的男子,“大哥,你说我们做的这些能不能拦住他们的箭?”
半截袖男子冷哼:“那群酒囊饭袋,怕是连木板都没法射穿!”
他甚至还提醒,“一会儿记得接箭!”
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这些守城的官兵真的很菜,靶子立在原地他们可能都射不中,还得他们亲自接箭。
他话音一顿,“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要保护好自身安全!”
苏夏看他们的模样,似乎是要攻城。
她有些惊讶,难道她遇见起义军了?
因为天色逐渐黑暗,苏夏也不打算继续赶路,她选择一处离那些百姓稍远的位置落脚。
她利用几块石头堆起一个火堆,拿出馒头啃食,偶尔往嘴里塞两块肉。
不知为何,她看着那群人艰难吃着干粮时,总觉得自己嘴里的肉有些平淡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