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货恩将仇报,双腿落地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耍横。
“你们故意的!你们故意惊我的马!你们是想害本公子的性命!”
亲卫:“……不是,朱雀大街允许行马,但是最好是牵着在中间车道行走……”
“你还狡辩!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文孜打断了他,指着被扶起来的文英,后者右脸蹭破一层皮,看着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他是谁也不能在行人区域骑马。”
“反了天了!来人,给我砸了这些臭乞丐的摊子,人也给我打死!”文家嫡公子都毁容了,摆摊的小贩性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只觉得心慌的很,烦躁无比。
亲卫:……
打死?
大王你在哪儿呢,事情有点棘手了,现在是还手还是维持小摊贩人设啊?在线等。
。
酒楼里大王的菜刚上齐,就听到亲卫回报,说他的摊子被砸了!
大王被鱼丸噎的直抻脖子,“你sisuo~有人在幽州城内,砸了本、王、的摊子?”
亲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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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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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拍案而起,桌子上的鱼丸汤都晃了晃。
“敢砸本王摊子?!本王摆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
亲卫极力忍住抽嘴角,……这么多年?敢问大王您今年多大啦?
任谁也想不到大王真是地摊巨子,摆摊经验不要太丰富。
大王拍完桌子忽然冷静,这货没个过度又若无其事坐下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切换自如。
“让他们砸。卖爆米花哪有摊子赔偿金赚的多,快去查查对方身份。”普通百姓哪敢在朱雀大街闹事,尤其是幽州的百姓。
这事要查也简单,没让他等太久,很快第二拨亲卫带来了更准确完善的消息。
“从情报组得到消息,是河间文氏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嫡公子因惊马蹭破了面皮,另一位就指挥家仆砸了我们摊子,人已经被扣下了,还在原地,请殿下指示。”
大王慢条斯理吃菜喝汤,咽下去后终于有空出声,“坠马了?也就是说他们在朱雀大街骑马了?他们是北境官员还是有本王特许?”
“回殿下,对方白身、刚入城,不符合任何特殊情况。”
大王回忆了一下,“河间郡?不是翼州的吗?”
“大总管给的消息是,去年战乱期间文氏举族离开河间,最近因落脚的昌邑附近有了新的叛军,文氏全族又回到了旧籍河间。葛中郎将把文氏的祖宅还给了他们,嫡公子文英马不停蹄来了幽州城。”
大王笑了,“让本王猜猜,该不会来要地的吧?”
大晋的土地绝大部分掌握在士族手中,文氏战乱时期南下避难,如今北境稳定,南方又乱,他们又回来了。可惜葛仲只还回了他们的祖宅,地一亩没有,已经全部收归北境王府所有了。
到大王手中的东西,还想要回去?
那是想得挺美了。
大王宁肯分给百姓,稳定一下北境的人口。
劫富济贫,这事大王可爱干了。
“文氏,底蕴怎么样?朱提还说了什么?”
“河间大族,此次全族回迁人口两百五十六,随从四百余人,从前的文氏手里握着河间郡三分之一的耕地、和翼州六十余间店铺。”
“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家底应该还厚的很嘛!”
大王有了打算,又多吃了几口,慢悠悠的出了酒楼往回走。
还没靠近他的爆米花摊子,就看亲卫已经疏散了百姓,只余满地的爆米花和横七竖八的凳子,他刚刚坐的小板凳已经解体了,凄凉的躺在爆米花堆里……
大王看到如此场景,已经想象得出这些人刚刚的嚣张气焰了。
“人呢?”
“朱大总管做主带进店里了,免得百姓围观不散。”
大王进去文具铺子,店里客人已经清空了。朱提坐在柜台里,十几个鼻青脸肿的人蹲在墙角,应该是文家的随从?
除了亲卫还有两个人在中间站着,看来就是文家的俩主子了。
其中一个还不老实,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朱提。他表现的实在太明显了,大王那粗神经一进门都看见了,他正想着朱提怎么也没点表示,今天脾气这么好?
谁知大总管就等着他呢,一看他进门,朱提立马站了起来,直指那个用黏腻目光盯着她的文孜,“这人你还要么?不要我打死了?”
大王:……
亲卫:……
猛士啊!
那文孜被美人如此对待,自觉面子过不去,“区区商女,胆敢大放厥词辱本公子!”
大王瞬间懒得理他了,一只菜鸡。
“闭嘴!”
他摆摆手让朱提先坐下,“人活着就行,你先别急。”他懒得理傻子菜鸡,看向一脸血的那个,“这位公子何故砸我们摊子?”
那文英都没正眼瞧大王,随从被打成那样了人家还继续高傲。“你就是这里的东家?都说幽州人野蛮彪悍,今儿我算见着了。劝你立马送我去医馆,本公子的脸如果留下疤痕,你这小子全家性命加一起也不够赔的!”
大王在亲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熟练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大王只会比他更气人。
“就你?就你还用全家性命赔?
我北境还有如此嚣张跋扈的人家,这都是本王的错了。
这回你可打错了算盘,全家赔命行不通了。
本王的父母已经去了,没什么能赔你的了,要不你去皇陵看看?或者……长安建章宫那个百里瑾勉强算一个吧!”有这种好事,大王从来先想老大。
文英瞬间脸色大变,连文孜那傻子都变了脸色。
本王,皇陵。
脑子里嗡嗡的重复这俩词。
在北境,这个年纪,眼前这人是北境王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