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窗放下手机,神色淡淡地说:
“他们觉得你讲得好,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讲话就不用了,还是你讲吧。”
刚才乔坚给她发消息了,她听见响声,回了句话的功夫,怎么又被沈逸晨盯上了?
莫晴窗有点无语,在场这么多人呢,她就这么显眼?
沈逸晨还以为这是莫晴窗的退缩,他哼了一声:“莫晴窗,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要不要跳槽来我这里?”
莫晴窗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沈逸晨又不满上了:“行不行的你总得有句话吧,笑是什么意思?怎么,看不起我?”
班长忙打圆场:“没有的事,莫晴窗现在在春雨文化上班呢,人家上的也挺好的。”
莫晴窗疑惑地看向班长:“班长,你怎么知道我在春雨文化?”
班长憨笑:“刚才查了一下。”
沈逸晨没有在意,而是冲着莫晴窗扬了扬下巴:
“春雨文化啊,我知道,我和这个老板认识,改天我和他吃饭的时候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有新项目了能不能带带你。”
一般这个时候,听到他这番话的人,都会感激涕零,递烟的递烟,敬酒的敬酒。
但是今天特别反常,莫晴窗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感动,旁边的人也是表情更加古怪了。
沈逸晨下意识问道:“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班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嘘——你小声点,春雨文化的老板就是莫晴窗。”
“怎么可能!”沈逸晨惊讶大喊,看着莫晴窗:“你就是春雨文化的老板?假的吧!”
班长简直没眼看,刚才一直对着莫晴窗抛媚眼的孙归帆眼看自己机会来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一声响。
他恶狠狠地盯着沈逸晨:“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就许你一个人成功当老板了?莫晴窗也行!我问你,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颔联是什么?”
沈逸晨一时想不起来,旁边的人小声提醒他:“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沈逸晨恍然大悟,当年上学的时候莫晴窗说过,自己的名字就是来自这首诗的颈联——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怪不得叫春雨文化,原来同出一家啊。
那他刚才还大放厥词说认识春雨文化的老板,岂不是丢人丢到正主面前了?!
难怪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能不怪吗,没当场笑出来都算给他面子了。
沈逸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端着水杯讪笑两声:“原来春雨文化的老板是莫晴窗你啊,那看来是我记错了,我认识的应该是另一家的老板……”
正好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凝固的气氛,沈逸晨松了口气,桌上的人也默契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凉菜上齐后,服务员又开始上酒水与饮料,除了沈逸晨一开始定好的200元左右的五粮春白酒,每桌还多了一瓶茅子。
看到茅台摆上桌,沈逸晨大惊失色,今天可是他请客,一桌一瓶茅子,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连忙叫住服务员:“服务员!你们是不是上错了,我没定茅子!”
服务员低头看了眼单子,淡定地说:“没有错先生,就是你们厅的。”
沈逸晨急了,现在酒没开还能退,等下开了可就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