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还不带下去。”
“是。”
立春得令,上前一脸威严的教训着小宫女:“还不快走。”
瀛洲使臣望着面前凤袍女子,薄分敷面,姿容孤寂冷艳,眉眼精致,一时眼底浮现惊艳之色,心中也快速猜出了来人身份。
“皇上。”
瀛洲使臣行了一个瀛洲的礼,其余几国使臣也开始行礼。
安陵容环视了一圈的使臣,着重看了眼九洲清宴的殿中,倒是未曾将瀛洲使臣尸身抬上来。
“皇上,吾等跟随三相大夫入景安贺喜,三相大夫身死,瀛洲不可无使臣,情急之下,瀛洲使臣一职由我暂代。”
“如今几国入景安使臣,走的走,死的死,事情既然是出在景安地界,皇上还请给个说法,不然,吾等无法和吾等天皇交差。”
交差?
她心内轻笑,复又漫不经心的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使臣:“各国使臣入景安,朕心甚悦。”
“也知晓各国欲要与景安交好之心,事情既然发生在景安驿站,于情于理,朕都该彻查。”
“今日正好,各国使臣都在。”
“这件事先放在一旁,前段时日,朕在宫中生产,是以使臣远道而来,朕未曾迎接,由朕的王君代劳。”
“这不得知了此事,心中又觉不安,于是便设宴款待诸位。”
“说来昨日紫禁城之中的钦天监,还为朕的小皇子算过,还未到百日便听得了死讯,为不吉。”
不吉,当然是不吉了,瀛洲的人真是晦气,要不是邦交,安陵容都不想在这多待一刻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瀛洲使臣是原先使臣身旁随从,听不出安陵容话中之意,只是那双眼睛,却如同一只饿狼见着羊群那般的追逐,由上而下的,不住的打量着面前的景安皇帝。
这姿色,若是放在瀛洲内,怎么来说,都是一个花魁。
这肆无忌惮的神色,是一种看向玩物的神色,犹如前世的时候皇上打量自己的神色,安陵容不置可否的心内极为厌恶,又想到了今日来意。
吩咐道:“设宴。”
鱼贯而入的小宫女往长案之上摆放着各种精美托盘,又如一阵风一般,各自怀中抱着木质的拖盘离去。
安陵容倒了一杯酒水,举起杯子隔着桌案同使臣共举,她举的方向是罗刹国使臣方向。
罗刹国使臣定下了万车鎏金砖,也算得上是景安的盟友。
更深一层的是,这说明外邦也不太平。
一口酒水入腹,花旗国使臣突然站起,金发碧眼的使臣说出来的中原话尾音上翘,要仔细分辨才能听清。
“皇上~”
“昨日回了驿站,才~发现还有一物未曾交给皇上,我们花旗国有一款烟草,比景安的茶叶更能让人提神醒脑,耳清目明之效,皇上~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