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若不是从你和阿玛的亲事开始,我们淳亲王府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都是你。”
养心殿中的其余宫女见着秋月郡主这般疯魔,上前将秋月郡主拿下,生生的压着她跪到了地上,安陵容的裙裾浮动,没有到秋月郡主的面前,只是端详了正傻傻坐在地上,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那尔布夫人。
“惊蛰,把那尔布夫人带下去,赐酒,留全尸。”
“同青樱格格葬在一处,迁入太后陵墓身旁。”
“是。”
惊蛰得令,挥了挥手,招了几个小太监,上前将那尔布夫人扶起,谁料那尔布夫人听到了安陵容的话之后,眸子中闪过惊讶,募得,她似乎又会意过来。
站起身子,规规整整的行了一个大礼,嘶哑的说着:“皇上,臣妇可能带着府上的绿菊一道?”
“青樱向来喜欢绿菊,这次她走得匆忙,倒是忘了。”
“准。”安陵容说。
那尔布夫人由衷的笑了,这笑容似乎是一种解脱,争来争去一辈子,伺候了婆母,为了家族,夫君护不住,孩子护不住,倒是没想到临了的夙愿还是面前宿敌所允准。
可笑的命运。
她站起身子,将惊蛰要上前押住她的手挥开:“我自己走。”
安陵容看着那尔布夫人缓缓的走向了养心殿的门槛,那道背影,她心中也隐有触动。
这世上,没有绝对善恶,只有对自己而言的善恶之分。
当刑部尚书一脸紧张的被带到了养心殿之中,不,不是带,是丢,身上还有一个包裹。
一同跟随而来的还有蒋阑珊,蒋阑珊的红色官袍似乎更加耀眼了,她拍了拍双手,上前利落的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立春出宫宣旨的时候,这刑部尚书得到了风声,正准备独自一人出城。”
“被城中守门的女兵抓住,送来了火器司。”
“一人出城?”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刑部尚书不断的在养心殿之中磕头,砰砰作响,安陵容心中突然猛地升起怒火,她厉声质问:“刑部尚书,你是见着了今日那尔布府上九族的抓捕消息,所以准备一人溜走?”
“那你家中女眷,还有妇孺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一时猪油蒙了心,在九洲清晏上帮那尔布说了几句话。”
“消息传来,微臣心内惊惧。”
刑部尚书的身子越发的抖了,如筛糠。
蒋阑珊怒目而视,双手拱做一团:“回禀皇上,刑部尚书满府,已经被缉拿归案,后续如何,还请皇上示下。”
“按照景安律定罪。”安陵容揉了揉眉心,忽而看到了蒋阑珊的手心,她蹙眉问道:“蒋提督,你的手是?”
“无碍,只是微臣在九洲清晏上同瀛洲使臣比试了拳脚。”
比试了拳脚?
安陵容略微思索,便知蒋阑珊素来最是痛恨看不起女子的男子,她抿了抿唇问道:“怎么突然就比试了?”
“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