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溪无奈的摇摇头,她也是拿她这个儿子没办法。
赵大鹅等大姨过来,率先站出来,嘿嘿嘿的笑着,提前祝贺道,“那就提前祝贺大姨了,马上就要多出一个儿媳了,没准明年就能抱孙子了呢。”
程锦溪捂嘴不断笑出声,“你这孩子,哪里有不说的那么容易,再说了这事还能彻底定下来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赵大鹅明白,今年大表哥绝对能娶到老婆,也就是未来几个月的事,还是很快的。
不过程锦溪想到这彩礼钱,就是一阵肉疼,“这彩礼也是越来越贵了,动不动就五六千,谁好人家出得起啊这个。”
周春文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家里都,没钱了。”
程锦溪见周春文说话,也是联想到她自己还有两个女儿呢,她将目光看向自己这两个女儿身上,端详了一小会,心里默默决定道,等以后她这两个女儿出嫁了,她一定要狠狠的要彩礼钱,这不要个六千块,她心里都不平衡。
不对,要六千太少了,起码一万打底!!!
晚上
周育仁和程锦溪两个人坐在炕上数着家底。
“一千两百块……一千六百二十二块”
“二千一百块……二千六百五十七块五角”
这其中有零零散散的零钱再加上存折里面的钱,撑死也就二千七百来块,还差一半呢。
程锦溪又算了算,“这吃喝拉撒也是需要钱的,还有这过年也是要开销的,说的少了也得三百,实际是再加上生活开销,这不要个五百块才行。”
周育仁跟着点点头,“今年过年得省些钱,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
程锦溪默默算了一遍,“那今年就别买新衣了,这买新衣新鞋也是需要钱的,春文可以穿天富的旧衣服,然后春红穿春文的旧衣服,我们两口子就不要买新衣服了,不过得给你买一双好鞋子,毕竟你这是要干农活,没双鞋子是不行的。”
程锦溪计算了半天,“这吃饭花不了多少钱,毕竟地里都种着,买衣服也不用花多少钱,有旧衣服还可以穿,凑合一下就行,但这天富要是结婚了,那家里得腾一间大一点的房间给小两口当做婚房,还要叫木工打造点家具,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而且这钱省不了,该花就得花。”
周育仁在旁边说道,“等过段时间把家里养的牛啊给卖了吧,这样钱就可以多一些,咱们没必要太省像你说的,该省省该花花,但这吃的就不用太省了,要是孩子们没营养咋办,我自己女儿我还心疼呢。”
程锦溪直接拒绝:“不行。你把家底都卖光了,人家女方该看出来你穷了。那能行吗?家里就那么几头牛,往那一站,那看起来还像过日子人家。你把东西都踢蹬光了,不出几天,村里就说你穷的活不起了。所以牛啥的,坚决不能卖。”
两口子算了一遍又一遍,反正怎么算都不够。
程锦溪叹了口气,她把这些零钱给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与存折放在一起,然后放进柜子里最里边的抽屉里,拿上钥匙给锁住,再确认了一下锁死了后才彻底放心,这里可是全家的家当,必须要好好的放起来。
实在不行,就得继续出去借钱了。这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个时代娶媳妇,没有几家不借钱的。反正不管咋说,媳妇得去,大不了不要这张老脸了,硬借去。
周育仁抽着烟愁的不行,但是也想不到好主意。
到了后半夜,程锦溪才舒服的上炕睡觉时,周育仁突然来了一句,“到时候天富成家了,生了孩子,咱们家里这房间也是不够用,这边能睡的就两间房,大鹅和春红春文都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等天富有了老婆,怎么说也要有独立的房间,那春红春文两个人睡哪里呢?再盖新房间的话也是要时间和钱的,而且我们家也盖不起新房间了。”
这也是一个要紧的事,周育仁倒是提醒了程锦溪,程锦溪叹气道,“儿子一结婚,这事情就是多,你说这事能咋办,儿子结婚后肯定要独立一个房间,要不你就叫春文春红两个人睡到我们这屋里……”
周育仁听后不满道,“不行。孩子大了,不是几岁。春文都十好几岁的大姑娘了,和咱们一起睡,说出去也不好。”
程锦溪也是没辙了,“那你说说看能有什么办法。”
周育仁心烦,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知道,反正不能让两个闺女睡地上,大不了你们母女仨睡炕上,我找个空屋睡。”
程锦溪想了想也行,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是太早了,“先睡吧,之后再去想这些,现在想还太早了。不过儿子一结婚,什么麻烦事都出来了,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你要是有空就来帮帮我,不能让我一个人忙活。”
这几天程锦溪确实累的不行,买菜做饭,收拾屋子,喂牛拎水,最主要的是还得陪着人家笑……儿子娶媳妇是真心不容易呀。
周育仁连忙哄道,“是是是,我媳妇辛苦了,我明天就来帮你干些活,不让你一个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