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绛:……
虽然听着很厉害。
可夫人……
您出门前,听说主母在花园丢了一枚金锭,还跑过去找呢。
找到后……
——“婆母你叫一声,看看它应不应你。”
——“没应,那就是我的了。”
强盗。
虞听晚突然出现让包间的奴仆和周玉柔慌了神,生怕她听到了什么。
杨静姝却是不怕的。
这里隔音极好。
她掩下不虞,审视娇艳动人的虞听晚,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不妥,甚至……
气色更好了。
她呕血的很,皮笑肉不笑:“将军夫人怎么来了?”
虞听晚也不进去,身子倚着门:“近些时日总觉得有小人作祟,实在心慌气短。这不,出来找找。”
周玉柔不敢看她。
毕竟她有过这个贼心。
但……
事没成,她也不必惊慌。
想到这里,周玉柔挺了挺背脊。
虞听晚叫她:“周白花。”
周玉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喊的是她。
虞听晚温温柔柔,语气熟络:“你这几日怎么不来我府上……”
被她耍?
可虞听晚不能这么说。
她是个很友好的人。
也想配合周玉柔,不暴露她丢了匣子。
虞听晚若有所思。
人呢,缺少什么,就想得到什么。
她也庸俗,不例外。
她毫无心理负担,突出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和我吟诗作画?”
周玉柔:???
什么玩意?
你会么你!
杨静姝意外。
周玉柔附庸风雅,颇具才情。虞听晚乡下来的,她懂什么?
“我倒不知将军夫人也爱吟诗作赋。”
虞听晚:“不必太意外。”
“我这个人就是有慧根。”
檀绛怀里抱着的剑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虞听晚不高兴,扭头:“拿稳了。”
檀绛:“是!”
可笑。
还慧根?
只怕是周玉柔为了讨好虞听晚故意放水吧。就算狗屁不通,也能闭着眼睛夸啊。
也不难怪虞听晚愿意和周玉柔来往了。
杨静姝心下暗暗点头。
可见周玉柔真的埋了,没有骗她。
至于为什么虞听晚没有身体抱恙,她怕是要找找那位邪道士问问。
好看看是哪里出了差池。
杨静姝似笑非笑:“夫人和周姑娘倒是交好。”
虞听晚:“那杨姑娘要反思一下吗?”
“什么?”
虞听晚语气幽幽,手里掂量了一下金锭的重量,语气随意,丝毫没有把杨静姝当回事:“不瞒杨姑娘,打第一眼见周白花起,我便格外生厌。也是我短见薄识,难以想象天底下竟有这般令人作呕的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又碰见了你。”
“杨姑娘忒讨人嫌,都把她都衬的像个人了。”
虞听晚才不管,会不会把人气死。
“你!”
杨静姝面色沉了下去。
“怎么?”
“不服气?”
虞听晚很真诚:“我看了都不忍心,别什么都憋在心里,谁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周玉柔哼都不敢哼一声。
身子往后挪,生怕下一个被劈头盖脸骂的就是她了。
“将军夫人。”
杨静姝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恼极了。
可这边动静很大,有不少茶坊的客人在远处探头探尾。
杨静姝得保持她的体面。
她可是以后的四皇子妃。
虞听晚把金子收起来,朝她招呼。
“寒暄的也差不多了,走吧。”
杨静姝:?寒暄?
虞听晚嫌她墨迹。
“你不是要去二皇子府吗?”
杨静姝惊愕。
你怎么知道?